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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只能留一个(1 / 6)

次日起床后,邱徽先去祝澈房间看了看,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不记事,在熟悉的环境里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又赶上周内的时间,还是正常去学校了。

这是祝稳第一次见到自己和邱徽的那个孩子,虽然才八岁,眉目间的轮廓像极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唯一明显随了邱徽的就是上唇处那粒明显的唇珠。

“爹地,我走啦。”祝澈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书包,对着今早上有点怪怪的爹地打招呼。

看他的眼神像是没见过他一样。

“好。”祝稳冲他摆摆手,目送他坐上家里的车出门去学校。

自己有个八岁的孩子,在早上短短一顿饭的时间,祝稳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那孩子养得很好,和当年自己在祝宅时的生活大差不离。

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按部就班的上学,选择祝家需要的专业,国内国外,家族生意,都要接触。

但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如邱徽所说的,自己和他是在军队认识的。

军队祝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那个地方。

祝宅是祝稳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上次醒来的他还没等来得及回祝宅,停留在了倒下的那刻,醒来的得却不是他。

因着邱徽最近在处理集团事务引起的麻烦,在被关进调教室的时候,祝稳给他下了严令,不准他这段时间再去集团露面。

一则为了平息董事会对于他决策失误的异议,二则也是惩罚。

邱徽可以不去,但是祝稳却不能不去,他还是照常去了集团,这次醒来的他,对于处理起集团的事务更加熟稔,再加上这段时间虽然不是他在,但是醒来的他脑子里却有清晰的记忆。

虽然祝稳早已接受了三十五岁的自己精神已经有了疾病,要不然有着不完整记忆的自己也不会出现。

但是他也有最基本的医学常识,现在自己这种人格反复、记忆共享的情况,对于精神来说是一种很严重的消耗。

更何况他清晰的记得,头痛,剧烈的头痛,那个人在经历了巨大的生理性头痛之后,像是暂时的睡了过去,然后自己借着这个空档睁开了眼。

但是下一次昏迷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谁?有规律吗,其实是没有规律的。

牧恩已经带着祝家的医疗团队在处理这件事,该做的的检查和化验,祝稳都走了几遍流程。

但是结果仍一无所获。

邱徽暂时不被允许去集团,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待在祝宅,惹得祝澈也打趣他:“爸爸,最近你好闲啊。”

“嗯,最近不用跟着你爹地,多在家待几天。臭小子,看你爸看烦了啊?”

邱徽在厨房料理台边上忙活着,随手拿起一盘莴笋片倒进锅里,溅起一片油花,说道:“躲远点。”

邱徽今天下厨也是因为祝澈早上出门时跟他说想吃他炒得菜了,平日里工作忙,三人也不在祝宅久住,逮着这个功夫,自然是想撒娇。

说到底还是孩子,虽然说在祝宅被照顾得无比妥帖,邱徽他们虽不常住在这里,却也经常回来。

尤其是牧恩,从祝澈出生以来,他在家的时间最长,对祝澈的照看也最多。

当年祝澈出生时是早产,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顺产,所以是将孩子剖出来的。

那时候祝家不太安稳,祝稳和邱徽忙着对内对外得处理,照看祝澈自然落在了牧恩身上。

邱徽记得,自从牧恩和祝稳结婚后,身上那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越来越淡。

消毒水的味道可以说是祝稳此生最厌恶的东西之一,曾经在军队里的时候,邱徽清晰的记得,祝稳有次出任务命悬一线,昏迷了几天,但是当他脸上还扣着氧气面罩在重症病房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竟是要出院。

后来他才知道,祝稳在他父亲去世的那天,闻过得消毒水味一直是他的心病,悲伤具象化到了味道。

炒好了几盘菜端到饭厅,是祝澈点得菜单,邱徽有两个菜还是边看教学视频边做得,成品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已经联系了祝稳和牧恩,这两人最近一个在集团忙着,另一个去了祝家的医院,有时候回来都后半夜了。

今天赶上周五,明后天是公休日,邱徽让他们早点回家,陪小澈吃顿饭。

他们俩倒是前后脚得回来了,但是牧恩的脸色尤其不好,眼底熬出得红血丝明晃晃的挂着。

吃饭得时候精神也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完饭后有佣人来收拾,祝稳说要带祝澈去游戏室打几局游戏,然后带着明显怔楞的祝澈就走了。

“阿徽,去书房谈谈吧,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牧恩手扶额头捏了捏眉心,郑重对邱徽说道。

进了书房,两人分坐在沙发的两侧,牧恩从文件袋里拿出几份报告。

“阿徽,连续的昏迷已经对他的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消耗损伤。”

看着报告上复杂的脑波成像,邱徽看不懂,但是他能听懂牧恩的话:“那怎么办?”

像是决心一般,牧恩斟酌的开口道:“只能留一个,让另一个不再出现,也就是强制性消灭多余人格。”

“留一个?!”

邱徽不自觉加大了音量,他突然起身,手里攥紧了那几份报告,声音有点发闷。

“对,留一个。”牧恩抬头直视他,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两人坐在静谧的书房里相顾无言,尽管是看不懂那一张张实验报告单,邱徽还是神经质地翻看着,眉心紧紧皱着。

留一个,那留哪一个?

这是现在最大的困局。

“他已经知道了。”邱徽挺直的脊背一点点佝偻下去,双臂的肘关节撑在膝盖上。

手里的报告单被他用力攥出一道道褶皱。

邱徽这句话对牧恩说得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我已经告诉他了。”牧恩温润平缓的说道。

“那你是要判他死刑吗?!”邱徽猛然起身,将手里的一摞纸张砸向牧恩,花白的a4纸张散落在牧恩周身。

邱徽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们两个嘴里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书房被敲了几下,有人拧着门把手从外面进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他们谈论的主角。

看到他的那一刻,邱徽突然觉得眼底一酸,喉间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忙转过头瞥另一边。

“恩恩,你先回房休息。”

祝稳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纸张,再看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俩谈得不是很愉快。

听他这么说,牧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随手将沙发上散落的纸张拂到地上,祝稳坐下了,静静地抬头看着矗直站在自己面前的邱徽。

虽然邱徽的视线并没有回看他。

还是邱徽率先无法忍受这种沉默的气氛,刚想抬腿离开就被人拉住手腕。

“阿徽,你对他说我不记得你,我不想否认,这个确实是事实。”

手腕被紧紧拉住,宽厚温热的手掌心紧贴着腕部的筋脉,熟悉的触感,让邱徽再也迈不动腿。

任由他拉住。

但是颈部仍侧向一边,不回头看他。

祝稳也不强求,只是开口说道:“我曾经梦到过很多画面,有汽车爆炸,有人声嘶力竭地让我离开,还有我和牧恩结婚的场景,以及在婚礼上亲吻地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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