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生流血事件……”
手掌下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
小弗鲁门眼眸微垂,看着那双颤动不止的眼睫,无情地说出结局。
“他太天真了。他不知道,当时的内阁已经将那个部落的地下财产视为囊中物。他们不需要什么调停者,恰恰相反,他们只需要一个开战的契机。”
在场的年轻人都似懂非懂地听着,只有多弗爵士脸色突变,猛地站起身:“你说的是——”
“帕亚纳什大屠杀——一切的导火索就是这个传教士的死。”小弗鲁门颇为讽刺地勾起唇角,“一把传统的帕亚纳什短刃插进了他的脖子,当场毙命。次日,马黎军队就以此为理由开了第一枪。”
“……你在暗示什么,弗鲁门阁下。”多弗爵士忽地打断他的话,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你难道想说,杀了那个传教士的不是帕亚纳什人,而是我们马黎人吗?”
小弗鲁门抬了下眉:“按照那些老家伙的作风,没什么不可能的。”
多弗爵士:“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如果您没有证据,这样空口造谣,即使您身份贵重也是会被拘禁的!”
小弗鲁门先生没被威胁到,反而仰头笑了两声。
“还不明白吗?那场无耻刺杀的幸存者就在这里。”
不等其他人反驳,他一把抽出堵在女人口中的餐巾。
“她就是那个传教士的教女,也是目睹了亨利·福里斯特杀人的唯一证人!”
020
贝拉还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听到小弗鲁门先生最后说出的话,眼中的泪意再也忍不住,随着闭眼的动作静静落下。
弗朗西斯·派提特……
泰特斯将军……
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贝拉的思绪不禁被拉回到十几年前。
双亲去世后,年幼的她被同村的姨母姨父收养。
姨母姨父并不算坏人,起码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但姨母家的孩子并不欢迎她。
小孩子的恶意是最纯粹的,他们对她的排斥直接体现在行为上。
一开始只是恶作剧,后来慢慢开始剪破她的裙子让她出丑,到最后, 便是最直接的殴打。
也许是天生性格使然, 贝拉从来就不是会被动忍受挨打的人。
她以一打二,一个表哥被打歪了鼻子,一个表哥在逃跑时摔破了头。
她打赢了孩子间的战争,却彻底被大人厌弃。
当身为叔叔兼教父的弗朗西斯·派提特再次见到她时,六岁的女孩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简直与城中的乞丐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