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没事提这个干嘛……”
军官们顺着走廊越走越远,蓦地,一道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走得太快,以至于军官们反应过来时,面前只剩一道残影。
“……alpha?”
“不是军队的人,哪来的s级alpha?”
“基地的事,别管太多,快走吧。”
年轻的alpha径直朝着陆霖的办公室走去,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一头不羁的黑发向后扬起,轻快的脚步带起阵风。
他在办公室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几名军官刚一走,陆霖就克制不住地喘息起来。
体内被他强行压下的不适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
一抹绯色迅速爬上他的脸颊,衬衫下的肌肤都透出薄粉,钻心的痛痒似乎咬酥了骨头,让他伸向抽屉的手不住颤抖。
抽屉里放着许多药剂,他胡乱翻找着。
分化延迟剂,还是抑制剂?
分化延迟剂七天内只能打一针,他刚刚已经打过一针,再打一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至于抑制剂……分化还没完成,他现在应该还是beta,给beta打抑制剂,简直闻所未闻。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陆霖的思路。
空气为之一静。
“您好,请问陆教授在吗?”
年轻而陌生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基地特聘护卫官季琅,前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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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甜文,1v1he,陆霖受季琅攻,感情为主剧情为辅,有私设,大家不要太较真,主要还是写谈恋爱~
护卫官的职责
……护卫官?
不是让他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陆霖咬紧牙关,终于还是拿起抑制剂,将药物推进自己的手臂。
一秒,两秒……
半分钟过去了,体内的燥热没有任何缓解。
果然没用啊。
“陆教授?”门外,年轻的护卫官又敲了敲门,“您在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季琅有些疑惑,恰在此时,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
一缕极淡的花香,幽雅、冷冽,像是冬雪消融时第一朵盛开的寒梅。
oga的信息素?
研究基地哪来的oga?
等等,难道是……
季琅面色一变:“陆教授!”
陆霖眼皮不祥地跳了跳。
下一秒,只听“砰”一声巨响,陪伴他多年的办公室大门就这样英勇就义,门板整个平铺在地,板正的尸体上烙着一枚新鲜的鞋印。
而某位罪魁祸首正站在洞开的大门外,不驯的黑发翘起,悬在半空的脚还没来得及落下。
季琅看了看已然倒下的大门,又看了看陆教授冰冷的面容,试图为自己辩解:“不、不能怪我!是这门它太不结实了……”
陆霖语气冷淡:“门没锁。”
季琅尴尬地摸了摸头顶翘起的头发:“啊……哈哈……对不起陆教授,我现在就帮您修好!”
他伸手扶起倒下的门板,强行将它怼回门框:“您看,严丝合缝,完好如初。”
无辜牺牲又被迫诈尸的门:“……”
陆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体内的燥热让他愈发烦躁,视线也开始模糊,他喘了口气:“我没允许你进来,滚出去。”
“可是……”
空气中梅花香愈发浓烈,季琅非但没出去,反而上前一步,双手撑上陆霖的办公桌。
他压低声音:“教授,您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时得到alpha信息素安抚,事态将变得不可控制。”
“alpha信息素?”陆霖冷笑,“连别人的性别都分不清,也能当上护卫官?我是beta,从来没有也不需要信息素。”
季琅:“……”
beta,是指这屋里浓郁到快要溢出去的花香?
究竟是谁对性别有误解……
该不会陆教授自己闻不到吧?
陆霖:“更何况我有的是药,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早该脱离信息素需求这种低级趣味,在一个药剂学家的办公室里谈论‘安抚’,你未免自视甚高了,护卫官。”
“药?”季琅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针管,“您是说分化延迟剂吗?这种禁药,刚刚那几个军官居然没发现?帝国的军官还真是有眼无珠。”
“如果他们得知您偷偷使用禁药……”
陆霖冷冷:“你想揭发我?”
“怎么会!我可是您的护卫官,只听从您的命令,如果有人想揭发您——”
他凑到对方耳边:“那我就替您把他们,全杀了。”
陆霖:“……”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完全信任我,护卫官的职责,就是您遇险时我卖命,您工作时我站岗,您睡觉我暖床,您洗澡我旁观,您发情……”
越说越离谱,陆霖眉头一皱,终于忍无可忍。
季琅只感觉颈边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解剖刀贴上他皮肤,只消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就会刺进他颈部动脉,让他血溅当场。
“……我负责安抚,”季琅举起双手投降,“教授,有话好说!”
陆霖握着解剖刀,缓缓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办公桌向他逼近,一步步将人逼退至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