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流的微末出身的人,根本就没有与其抗衡的资本,是她太天真了。
温宁索性加快了脚步,不再纵容这一场白天的虚妄,任凭身后追赶的脚步,她都熟视无睹。
她可以丢人,但万万不能在自己亲生孩子面前丢这个人。
……
“你和她认识多久?”
“周总,您是说我和温小姐吗?”秦毅有意打圆场,“就刚刚同样是班级同学的家长,就聊了几句,不自觉熟络了起来。”
“三言两语你就和别人熟悉了?”
周寅初的态度极其不友好。
秦毅并不是个傻子,在事业上运筹帷幄的男人不可能看不穿男人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确实在经历了片刻的交谈后,对温宁好感倍增,而见温宁避而不及的态度,很容易看出周总的真实意图,也难怪温宁突然之间与自己走近了些。
“周总,你这是在敲打我?”秦毅与之谈笑风生道。
但显然,这对于周寅初不是一个可以一笑而过的话题。
周寅初逐字逐句地警告道:“离她远一点。”
儒雅清俊的男人实在难以理解周寅初逾越至斯的做法,他抬眸,笑了笑,“周总,这是我的私事。”
原本,秦毅是不想掺和进去的,不过是同样身为孩子的家长,因为各自的境遇说得上话。
但也不得不承认,男人是天生有着好胜心的家伙。
在事业上,或许可以略输一筹,但未必在情感上同样也是如此。
他不见得因为一面之缘而对温宁如何狂热,但与此同时,躲开的女人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
“周总,我劝你换个场合说这些,”秦毅的面容冷静沉着,“孩子们都在,我们商业峰会上经常会见面的人也在场。”
他其实没有得罪人的必要,业务上总有接轨、合作的方案,而秦毅素来也以为他在精明的算计中逐渐变得市侩,没有任何孩子以外的人值得他挺身而出,但兴许是那份久违的意料之外的好感,单薄的慌乱的背影激发了他这一刻的保护欲:
“何必搞得僵持于此?”
如果说上一秒周寅初还是在克制地提出警告,那么这一秒周寅初或许是并不打算为过往的交情留存半分情面了。
“把我的话,听进去有这么难?”
服从,从来就不是男人的秉性,哪怕秦毅承认自己能力上与周寅初存在着天然的差距,他把这归结于各自出身的不同,但他并不认为,现在立即将一个女人推出去,交付给另一个男人,以求得事业上的合作,会是一位绅士的做法。
秦毅出言拒绝:“抱歉,家长们之间都会有一些正常的交流,我总不至于要去冷落一个单亲妈妈。”
周寅初觉得眼前的男人明知故犯,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分明他已经为人指明了好走的一条道,但有些人,似乎永远都不懂得规矩在哪里。
他发话,最讨厌收到的回复就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