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忙死了吧,是不是电话都被打爆了?说起这个,你想好今天要怎么应对你们家那个老太太了吗,她不是最最最——讨厌私生女了?要是你成人礼举行到一半,她闯进来捣乱怎么办?”
“她不会来的。”嘉鱼说。
“为什么?”
“她昨晚和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被他气出高血压了,现在人还在医院。”
“?”
———
作话放不下,放在这:
谭圆拒绝和谢斯礼发生关系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他,顺带表达不满,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换来他的低头。但是爸爸是那种“你不想要那就不做,我尊重你”的性格。她后来意识到了这一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等来他的低头,也明白先喜欢的人总是低人一等,除非她先给台阶,不然他们永远无法和好如初。但谭圆本身就是非常要强的性格,她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先低头,所以这四年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浪费了。
我以前不相信有这么诡异的婚姻,总觉得夫妻没有隔夜仇,后来听亲戚话家长里短,才明白有很多夫妻都是同床异梦,甚至有冷战两年没和对方说过话但却仍不离婚的。人生百态,人性的复杂有时让我困惑,有时又让我着迷。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过年那晚,谭圆曾经暗示过谢斯礼,想和他发生性关系。因为近些日子下来,她心里其实已经察觉到他们在渐行渐远了,觉得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真的失去他,所以人生第一次主动放下身段委婉地求和,但已经太迟了。如果早上一年,甚至半年,谢斯礼肯定会出于责任和她和好,只是现在,嘉鱼的加入打乱了一切。
包括今晚来找谢斯礼理论,她也是挽留大于胁迫,伤心大于生气的,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这一点。
我觉得要让骄傲的人放下身段去求和,需要比寻常人多得多的勇气。她难得为自己勇敢一次,即使失败了,这份勇气也是可贵的,所以我不会给她太差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