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楚知乐的手心是温热的,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永远散发着恰到好处的灼灼光芒。
“等我找你就好了。”
楚知乐噘了噘嘴,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年纪小,相貌虽然英俊,但是还带着稚气,所以做出这种动作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看着娇憨可爱。
“你才不会有想要找我的时候。”
戚见山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从不回应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该回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话里没有什么强制的意思,让人很难摸清他的态度。
楚知乐仰头,难得探究地看了男人几眼,他有时候也会想搞懂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知乐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通的视频通话。
他去找戚见山之前以前和楚元义视讯过了,说今晚要早点睡觉。
心下不解,但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乐乐,小宝贝,不是说今天要早点睡觉吗?小骗子。”
楚元义这样没来由的发问,让他揪心了一瞬,差点要以为楚元义知道他刚才和戚见山的见面的事情了。
但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视频对面的楚元义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说话断断续续,明显是喝多了。
楚知乐有些生气,楚元义的身体很差,本应该积极调养,不沾烟酒,规律作息,但他工作太忙了,几乎哪一条也做不到。
他看着楚元义透支身体,经常担心哪一天对方睡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爸爸,你少喝点酒。”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安安心心当个小干部,何必费这么大的心。”
楚元义看起来还不清醒,但这些话却一气呵成,流畅极了。
楚知乐神色黯然,但还是很乖地捧着手机,听楚元义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宝宝你演奏会那天爸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走不掉,到时候让林秘书给你送礼物。”
楚知乐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失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元义已经忙到连陪他吃一顿饭都是奢侈的程度了。
他经常会想起小时候,楚元义还不是什么大官,他们住在闹市区不大不小的筒子楼里,楚元义会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陪他写作业,星期天的时候带他去游乐场玩。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是有楚元义在,他那个时候没有羡慕过任何同龄的小孩。
挂断视频电话之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来由地又在想戚见山。
他已经明白了戚见山是在给赵青当保镖,所以难免发散思维,这个保镖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戚见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神秘的,哪怕那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直白,最不会虚以为蛇的人。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楚知乐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把那张小卡片紧紧握在掌心,心跳如擂鼓。
戚见山在看到楚知乐住的屋子亮灯之后才转身回了别墅。
他刚踏进大门,就看到赵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只穿了睡裤,上半身赤裸,上面还有明显的鞭痕。
赵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跪下了,膝行到了他的脚边,“k”
赵青喊他的时候喘的很厉害,活像是喝了春药。
戚见山见他想要舔自己的鞋子,便轻轻把小腿抬了起来,赵青也跟着直起身子,脑袋向着那双皮鞋的方向转动。
男人微微用力,踩着赵青的侧脸,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戚见山不觉得这是什么xp,他在性爱上百无禁忌,看似什么都能玩,但其实对什么都不上瘾。
这只是让他能最快射出来的一种方式。
他一旦接了任务,便会把完成任务当成最高指令。
比如他这次来到京平是为了保护赵青,那在他充当保镖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手里要了赵青的命。
但除此之外,赵青是想当人,当鬼,还是当他脚下的一条狗,他都毫不在意。
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