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煜拒绝了子霖的“电灯泡”邀请。
“情人节‘三人行’怎么个事儿？你们俩好好玩吧，”子煜给子霖回消息，“我得在家等着叔叔。”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子煜撑着头盯了好一会，子霖才终于回了一个“好吧”。
怎么了吗？
夜晚两人完事之后，子煜累得不想动弹，任由明珏抱着把他放进浴缸里。
“叔……”
子煜把下巴搁在叔叔肩上，双颊白里透红。“唔！”
明珏替他把花穴里的精扣出来，两根手指在阴道里搅着，子煜一时腿软又要跪不住。
“叔叔……哈……”子煜不自觉用力抓住了明珏的肩膀，忍着喘，“叔……我……我明天能去找你么……嗯……”
明珏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子煜的喘声显得格外清晰。明珏微微低下头埋进侄子的颈窝：“上午有分公司的人来，你要来就下午来。”
……最近有这么忙吗？
下午……看来是不能一起吃午餐了……子煜默默思考着，不知何时身体已经被擦干又塞进被子里。下午……能去哪里……公园？会不会很冷……喝下午茶？感觉有点尴尬……子煜闭着眼睛蹭到明珏怀里，吻了吻叔叔的胸膛，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射箭？嗯……但叔叔可能觉得无聊……美术馆？算了……
早上子煜被明珏的动静吵醒了，眯缝着眼小声小声喊：“……小叔。”
很小声，但明珏还是听到了。他踩着地毯回到床边，侄子整个人陷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因为还困着而眯眼皱眉。
“还早，再睡会，”明珏拂了拂子煜的眉眼，弯下腰亲他的额头，“乖，我先走了。”
子煜心想着得睁开眼睛看看叔穿的什么衣服……得睁开……眼睛……
……再等他醒来睁开眼睛已约莫八九点了。
子煜掀了被子下床，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行走间有些弧度的胸部颠了颠。子煜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翻叔叔的衣服，黑的，黑的，黑的……好多黑西装……灰色的，格子的，深蓝色的，浅蓝色的，条纹的，深绿色的，咖色的，红色的，米色的，白的……呃……
算了，假定叔今天依旧穿黑色好了。
子煜把家里的吐司烤了两片，煎鸡蛋，热牛奶，慢悠悠地吃着。窗外阳光明媚，今天天气晴朗，甚至有些热，很难想象前不久还大雪封路。
今天很适合约会呢……子煜这样想着，把自己关进浴室。
子煜留了长头发。大部分双性的脸都生得雌雄莫辨，子煜的头发垂到肩胛骨的位置，配上较为柔和的面孔，走在路上被认成女性也毫无违和感。
他脱光了睡衣，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脖颈处还留着些叔叔咬的痕迹。子煜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好小……甚至穿两件厚衣服就完全变成平胸了。如果自己的两只奶子再大一点……也能给叔叔玩……叔叔肯定会更喜欢那种吧？
光是想到叔叔玩弄自己时居高临下轻蔑的眼神，子煜就感到下体的花穴一阵阵发痒。
叔叔……好想见叔叔……想看见叔叔的脸，想牵他的手，想偷偷地亲他，想……想跪在叔叔脚边舔他的大鸡巴……
明明和叔叔分开才几个小时，他……他这是在凭空发骚吗？子煜脸上一热，逃似地进了冲淋间。
叔叔今年四十一了，看起来却仿佛只有三十岁。子煜想起叔叔胳膊上无意显出的肌肉，想起叔叔的胸肌和腹部的薄肌……还有……还有叔叔的大肉棒，那么长，他用嘴含着只能吃一半；那么粗，每天夜里把他钉在床上抽插……每晚要射三四次……直到他哭着求叔叔饶过自己……
唉……怎么又在想叔叔了。
子煜把全身上下都细细地洗了一遍，确保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身上则是带着些水果香。子煜记得叔叔喜欢他这样。
去见叔叔，穿什么好呢？子煜边苦恼着边擦干身体，未着片缕，身上还微微散着水汽。他走到客厅，点了点手机屏幕，却见叔叔发了新消息。
叔叔：下午有事
叔叔：晚上回
……
子煜愣了好一会，面部才渐渐放松下来，勾起嘴角。一边打字回复道：
好/【亲亲】我等叔叔回来吃饭/【星星眼】
……
唉。
房子里有地暖烘着，并不很冷。子煜跪在沙发上，蜷成一团，随手捞起一条薄毯披着。他划着手机，发现子霖带了小男友还约了一群同学出去玩儿了。早知如此就该答应子霖一起的，呵呵。
一个人在家里……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子煜扔了手机，打起精神。共进晚餐……吃完晚餐之后……子煜忍不住挑眉。他从明珏的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衬衣穿上，衣服下摆刚刚齐到少年浑圆挺翘的臀部。
家里请了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但并不是每天都来。子煜扎好头发，卷起袖子，学着电影里贤妻良母的样子将房子里收拾了一通——其实家里非常整洁并没有需要大费周章收拾的——不过身娇体弱的双性少年还是累得气喘吁吁。叔叔一直没有娶妻结婚。他呢？也算是叔一直花钱养着的小情儿。未来？或许等叔某一天玩腻了他，领一笔遣散费，被扔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许回来……类似的？
希望叔叔能多给点钱。子煜喜欢叔叔，更喜欢叔叔的钱。何况当年父母出事，留给弟弟的钱、房和车分给沈家了，留给他的钱和地却被叔叔代为保管了……也罢，不想这些。
因为生来是双性，子煜幼时没少听家中长辈的冷嘲热讽。按沈家的传统，双性从出生就会被当作性奴豢养，就如子煜的“母亲”一般；然而轩辕氏又是无所谓的。彼时明珏二十岁上下，忙着在公司稳固自己的地位，但却是家中唯一单身的了。因此子煜常常被送到明珏身边教养。后来子煜和弟弟十四岁时，失父丧母，弟弟也葬身火海，子煜便完全被叔叔养着了。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至少表面如此。直到子煜十八岁生日那天……
叔叔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该回报的。但是……但是……
罢了罢了，现如今还顾得了那么多吗？今天晚上还不是得乖乖地翘起屁股，淫荡地求叔叔操进来？
子煜出门去了一趟超市，面无表情地采购了些食材回来。
子煜会做的菜不多，但是要尽力讨好叔叔！不管是作为情人还是性奴，他必须努力地在叔叔面前好好表现才行。
回到家已经下午一点了。子煜首先用刚买的té奶酪做base蛋糕，烤好之后放进冰箱冷藏——作为饭后甜点。随后他又开始处理鲍鱼、鱿鱼和扇贝，去虾线……把它们都扔进锅里煮海鲜粥。等粥煮开的过程中子煜开始清洗新鲜的蔬菜叶子……
等子煜几乎将晚餐准备就绪，已经将近六点钟了。切好的圆白菜、苦苣、紫甘蓝、紫叶生菜和小番茄盖在谷饲澳洲肉眼牛肉切片上，再撒点玉米粒和葡萄干，待叔叔回来再淋沙拉酱。
厨房里准备着澳洲和牛肉眼、意面，叔叔约莫七点回家。到时在意大利面上浇鲜虾蟹膏热汤。子煜拿出来一瓶artero添普兰尼洛红葡萄酒，又翻箱倒柜找出两个烛台，点起几个小蜡烛……万无一失了！子煜已经提前选好了衣服，希望叔叔今晚能满意……
“嗡嗡——”
手机震动了。
子煜拿起手机看消息，然而整个人都僵住了。
叔叔：临时有事，你先吃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