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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怀着死亡的觉悟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

姜沉啊姜沉,你真的无药可救。

我也不知道我这一晚上有没有真的睡着,因为浑身都难受得要命,但那个混蛋却是做完倒头就睡了。

随着天慢慢亮了起来,我们都醒来了。

视线对上的时候,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一样,例行公事一般地慰问:“感觉怎么样,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这不重要。

他有些自讨没趣,站了起来背对着我开始套裤子,一边穿一边没话找话:“说起来,以前真没想到你背地里玩得还挺开的难怪以前看毛片你都一点反应也没有,早就不屑去看这些玩意了吧……”

真奇怪,他现在说任何话,我都不会觉得吃惊,或者难受了,我还挺佩服我这一流的接受能力和忍耐能力,让我没有一拳打在他脸上。

仅仅只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我就能平静地回答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陆江明,你弄错了,我只把你当朋友,我们不适合这样。”

“你什么意思?”他微微偏过头看着我。

“没什么”我盯着他:“只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咱们关系太熟了,你知道吧”

我撑着床坐了起来,本来想和他一样开始穿衣服,但是实在是不方便,那难堪的痛让我没法像他那样轻松。

于是我只能歪着身从旁边柜子上摸了一根烟来抽,我猛吸了一口,脑子更加清醒了。我又调整了下坐姿,企图维持着男人的自尊:“关系太熟了,以后要有什么的,反而抹不开脸面。”

我停顿了下,继续补充:“而且两男的也不光彩,你和我不一样,没必要为了图一时刺激而陷入麻烦。”

“呵呵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他的语气很生硬,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我的话让他很下不来台,他不高兴了。

“你知道就好。”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然后更快地就离开了。

我默不作声地靠在床上又连着抽了几根烟,我也不知道我还维持着这古怪的姿势干什么,是痛吗。的确很痛,哪怕只是挪动一下身体都势必牵扯到那难以启齿的痛,痛得我几乎想嘶吼大叫,想把桌子凳子掀翻,想把鼓锤烂,还有那把破吉他,统统都全部毁掉。

可我最终什么也没做,连着三天我都没有出门。持续的低烧,和多次清理伤口耗费了我所有力气。勉强把床单被套换了之后,我便成日成夜地倒在床上,如果不是渴了饿了到极点了,我甚至不愿意离开床一步。

又过了几天后,我的状态恢复了不少,正想打电话联系小舟,却突然发现电话欠费停机了,趁着出门吃饭的功夫我顺便交了个话费,才充上,小舟便正巧打来电话,说广州那边有个团可以跟,问要不要一起去。我看了眼混乱不堪的房间,一口应下了,我受不了待在这里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拾好东西出发,刚打开门,却看到楼梯口蹲着一个人正在抽烟。

我闻到这股陌生的烟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了个牌子的烟抽了。

听到动静,那人回头看了过来,他脸色一喜,正开口要说什么时,视线落在我的背包上:“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广州。”

“这么远?你一个人?”

我摇头:“还有乐队的人。”

他看着我不说话了,我问:“你怎么来了?”

他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说:“没什么,打你电话一直没接,路过顺便来看看。”

他就这样看着我,语气和眼神都像是有点无言的委屈。

“我欠话费了,没接到。”我犹豫了下,解释道。

“哦这样”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会:“还有别的事吗?”

他没做声,真是莫名其妙。我把门锁上:“那我走了。”

我下了楼梯,他也跟了下来,一直出了小区,我回头一看,他已经朝另一个方向回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真是有病,我暗暗地骂着他。

广州的演出团是舞厅老板介绍我们过去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到广州。虽然已经凌晨了,但车站里仍然人挤人压得喘不过气。在一片混乱中小舟的包还被偷了,好在我们人多,键盘手运动细胞发达追上了那个人给抢了回来。

因此,即使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的情况下,大家都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照看着自己的行李。我们在车站外的广场找了块空地靠墙坐着休息,直到天亮才出发去往演出团。

演出团离车站这边还有挺远,在一个县上,转了好几趟车,最后打了个的士才到。

他们定的是后天就开始走穴,后续的安排有去区县的,也有去各个夜总会舞厅的。

第二天中午我们和团里一行十几个人,连带着演出用的音乐设备坐在敞篷卡车后面,准备去踩点。

卡车原本是拉面儿煤的,风一吹糊了我们满头满脸的黑灰,看着大家狼狈的样子,我们相互在那儿大笑了起来,我的心情也由此好了不少。

一路颠簸到剧场,没多作休息就开始了排练,一直到晚上快11点才结束。

由于时间比较紧,这半个月高强度的排练和巡演下来,每天晚上即使是做梦,我的脑子都在转着现背的那十几首流行歌曲和谱子。

这些年的南方作为经济特区,娱乐业很是繁荣,也吸引了很多搞音乐的人涌入其中。即使是小地方,来歌舞厅消费的也不乏有各行业的大老板。很多客人都是拿公款消费,钱都不是钱,一晚上烧掉两三万都是常有的。

我们也因此多少沾了点光,直到结束,拿到手的小费加起来竟然比团里给的还多上几倍。

回去前一晚,我们都很高兴,点了很多当地海鲜,喝了很多酒。

期间还接到了蒋磊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又给我找了批摇滚带子。我乐呵呵地答复了他,我们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回到旅店,借着酒劲,小舟又滚上了我的床。比起上一次,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灵肉分离的关系。

甚至在想要发泄点什么的情绪下,我比之前还要主动。

小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只口红,涂在嘴上亲的我满身都是,还趁我不注意在我肩膀上咬了个牙印。

我笑着骂他有病。

他也笑着回应我:“情趣嘛。”

他又凑到我耳边说:“今天不准洗,就这样回家,再洗掉。”

“你可真变态。”我瞅着他,继续骂道。

完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陈开。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腻了啊,我和他现在就是,他妈的拍下我屁股,我就知道换哪个姿势真的没意思,做的想睡觉。”

我忍不住笑了出声。

“怎么,你对陈开有想法?”小舟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作为一个纯gay,陈开的身体的确很具有吸引力。但是我两手一摊,满脸无可奈何:“我俩撞号了。”

小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机会的话,还真想看看你俩谁让谁。”

我没再回答他了。

也不知道是长期练鼓的原因,还是我骨子里本身就潜藏着些暴力因子让我喜欢上了打鼓。总之,投射到性方面,我难免有些冲动性和发泄欲。

至少现在,我绝不可能愿意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做接受的一方。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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