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傻站着,接下来,她求助室友,等她们下来后,四个女孩分三趟,将三个包裹抬到宿舍。
一进门,肖小怡气喘吁吁道:“时安,你这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沉啊?”
时安喝口水,将袖子挽上去,“我看看。”拿了把剪刀,将袋子依次剪开,她一看,分别是棉被、衣服、零食。
左婧张大嘴,“我的天,这么多衣服,全是新的,时安,你家里有矿吧。”
时安:“没有、真没有。”
分了些零食给室友后,她走出去。给顾千燃打电话,“千燃阿姨,你怎么给我邮这么多东西,我寝室都没有地方放了。”
顾千燃正批文件,话没过脑就讲出来,“我什么时候给你邮东西了。”
时安:“啊?”
顾千燃这才反过劲,连忙开始圆,“对,是我邮的,北州最近气温骤降,我怕你来不及买冬装,就想着给你邮了。”
时安:“让你破费了,千燃阿姨。”
顾千燃心想:不破费,不是我买的。
开口却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你如果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反正是我姐花钱。
时安:“不用了,千燃阿姨,谢谢你。”
言多必失,顾千燃不再多说:“跟我客气什么,这几天在金港,快给我忙坏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待会儿还有个会,我挂了哈。”
时安:“嗯,拜拜。”
挂断电话,手刚覆上门把手,时安猛地反应过来,顾千燃不在临安!
地址!
时安迅速回到宿舍,去找贴在包裹上的快递运单,当看见临安两个字时,真正的答案就快从脑子里跑出来了,可她不敢相信。
她不断重复:一定是千燃阿姨托别人寄来的,顾姨…她不会的。
但接下来一段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快递寄过来,护肤品、营养品、各式各样的东西。
时安终于开始怀疑。
那天,她没忍住,又给顾千燃打电话,“千燃阿姨,你前天给我邮的面霜,真好用。”
顾千燃愣了一下,“是吗,那你用完了,我再给你邮。”
时安轻笑,“千燃阿姨,你根本没给我邮过面霜,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给我邮的?”
顾千燃是隻千年狐狸,怎会就这样招供,她面不改色道:“我秘书在临安,我让她帮我寄的。”然后,她故作惊讶,“怎么了,时安,不是我寄的那还会是谁啊?”
时安信以为真,声音有几分落寞,“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
顾千燃:“这样啊。”
时安:“嗯。”
从一开始就不该抱希望,这样,心里也不会有落差。
这天晚上,时安破天荒地没给顾千筠讲心事,她快哭了:怎么办,顾姨,我又超级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在吃醋吗?
想念归想念,时安并不会去打扰她,没有解思捷径,只能硬扛,一个晚上,一百个晚上,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2015年1月25日
寒假放了几天,时安就在家里待了几天。早上,顾千燃打电话说,牛方平明天过生日,老爷子想她了,想让她去他家。
时安没立即答应。
顾千燃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放心吧,我姐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她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才能过来,你陪爷爷吃顿午饭,你们碰不上面的。”
时安这才放心,“好。”
虽说想她,但若是说让她们见上一面,时安是不愿意的,因为她现在还不够好,还没达到让她自己满意的程度。
再者,顾千筠应该也不想见到她,还是尽量避免见面吧,别让两个人都尴尬。翻来覆去想半天,想到心烦,时安放了首歌。
这些日子循环播放的一首:《傻孩子》
那天偶然在顾千筠车里听过的歌,后来,在每个想她到不能自已的日子,时安一直听这首歌。
边听歌,边想念。
现在,时安又在做这件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她睡醒才发现,已经接近傍晚,揉了下眼,突然有点难过。
手机没电了。
时安也没充电,有电没电都一样,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找她,和别人不太一样,她是可以脱离手机的。
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己生活,在避世中反省、忏悔。
除了有点孤独罢。
世界另一角落,有人明白她的孤独——
顾千燃半躺在沙发,“明天爷爷生日,时安会去,你也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明白吧。”
顾千筠一本正经,“没什么不能去的。”
顾千燃拿起烟,刚点上,想到顾千筠讨厌烟味,便掐断,“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是关心时安的,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
顾千筠摇头,右手掐着左手指尖。
顾千燃拍了下手,“时安该不会是跟你。”她倾身,掩嘴笑,“跟你那啥了吧?”
顾千筠困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