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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一语猜中,程竞舟沉默以对。

李镇楠也看向程竞舟,“麦昆还有一个月多就出来了。”

现在说调整?对于他和黎济尧来说,现在正是最佳的时机,薛迎岚与丁曜和的婚事黄了,以薛迎岚对程竞舟的那点心思,只要程竞舟一个眼神过去,薛迎岚就会扑过来。

“我会另想办法解决。”

李镇楠冷笑一声,想问问他有什么办法,话到嘴边,看到黎济尧的眼神掠过来,又咽了回去。

程竞舟起身,准备离开,听黎济尧道,“陆重海的事,不要留有尾巴。”

“放心,我既然出手,就不会留有活路。”

程竞舟走了。

李镇楠看着关上的房门,看向黎济尧,“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黎济尧没应声。

计划是三人一致商定的,程竞舟如今退出就是背信弃义,黎济尧的态度就是纵容,李镇楠气结,“他不是说有办法吗?让他来啊!”

“他能有什么办法?”黎济尧倒没李镇楠那么大火气。

程竞舟嘴上说另想办法,想个屁办法,都是空头支票。不走联姻这条路,压根儿就无路可走。

为了对抗麦昆,底线是没碰,但是他们几个名下的产业和生意包括九合和汇盛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这些产业和生意如何上岸,不是说做做几个慈善,捐点善款就可以的。得有渠道门路,人脉和平台,如果还是以前的方式,钱可以干净,但是生意和产业永远都洗不白,只有联姻权势,除了有将麦昆和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的可能,还能通过正规渠道成功上岸。

李镇楠忿忿不平,“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这次的死伤了多少兄弟!范漴差点没命回来!”

下面的人闹事,换作以前早就收拾干净了,可麦昆的手下硬是插了一脚,仗着麦昆很快出狱,事情越闹越大,差点就没压住。

黎济尧叹口气道,“老六也是怕了。”

程竞舟不是怕死,是怕失去章绪宁,为了救章绪宁差点把命搭进去。

李镇楠明白他的意思,不以为然道,“解决了陆重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章兴平的账,牵扯的可不止一个陆重海。”

昌河公司的账牵扯着很多人的利益,章兴平失踪多日,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那些人很有可能会找到章绪宁。

如果章兴平还把章绪宁当做女儿,不胡乱说什么,或者暗示什么,章绪宁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章兴平不把章绪宁当回事,章绪宁的安全就很难说了。

李镇楠讥笑一声,“合着那段时间,我是白监视了。”

范漴笑道,“五哥,我怎么闻到一丝惋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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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楠一个眼神刀了过去,咬了咬牙压住心底那股子难以名状的情绪,对黎济尧道,“心疼老六了?”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看着他为了章绪宁不顾生死一头扎进去,他能做的就是退一步。

黎济尧半低着头,声音低沉道,“你知道程元邦是怎么死的!”

李镇楠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程元邦死的时候,他也在。

黎济尧看向范漴,“沈灵菲跟薛志满的订婚宴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九号。”

话音刚落,李镇楠蹙眉道,“你想走沈家这条路?不可能!”

顿了顿又想,“也不是不行,老六都跟章绪宁在一起了,听说这个沈治同把章绪宁当做亲妹妹……”

话没说完,黎济尧的冷眼掠了过来,李镇楠冷哼道,“也是,老六都决定退出了。”

程竞舟这么护着章绪宁,自然不会把心思打到章绪宁的身上。

黎济尧收回视线,“祝晓竹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了。”

“时间倒也差不多。”黎济尧淡淡地道。

程竞舟放弃联姻这条路,薛家和沈家的结合就没那么让人乐观了,真成了,对他们未必是件好事。

李镇楠问,“你想干什么?”

黎济尧抬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我想干什么,也得给你找个合适的时机。”

吃完晚饭,趁着张姐在厨房收拾的时候,章绪仑将章绪宁拉到阳台。

“有事?”章绪宁从未见他这么主动的跟她交谈。

章绪仑抿抿唇,一副有话要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直说。”

章绪仑咬牙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跟他,就一直这样?”

他说的有些含糊,但是章绪宁瞬间就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问她,她跟程竞舟是不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同居着。

这个问题,她还真不好回答。

“你们现在算什么?炮友?”

后面的回答把章绪宁给逗笑了。

“你还笑?”章绪仑都急死了。

从程竞舟回国一直纠缠章绪宁不放,现在都住到家里来了,可即使这样也没见程竞舟表示什么。

“你担心我?”章绪宁歪着头问。

章绪仑被她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别扭,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之前太生疏了,即便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哪怕经历过了她的生死垂危,他叫过她一声姐,他们还是没办法像正常人家的姐弟那样亲近。

章绪宁心中感动,但也明白这需要时间,“别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她没办法跟他说她和程竞舟是不会有结果的,如今的现状是她最后的一点贪恋而已。

章绪宁在小区里走了一圈,在她的坚持下,腿恢复的很快。回家后,张姐已经走了,章绪仑也回了房间。

她去洗手间洗澡,洗完澡打开门看到程竞舟站在门口,愣了愣,“你回来了?”

他说不回来吃饭,她以为他会很晚,毕竟他们这些人应酬不到深更半夜是不会走人的。

见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她又问,“吃饭了吗?”

话音还未落地,程竞舟双唇便压了过来。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另只手推开卧室的门,将人带进了卧室。

他没吃饭,先吃了她。

章绪宁气喘吁吁地躺在他的怀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程竞舟没应声,指尖捋着她鬓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就这么看着她,嘴角微扬噙着笑意。

“你怎么了?”章绪宁很少看到他这幅温和的样子。

“我们领证吧。”

章绪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视线钻进他的眼底想一探虚实,见他点头颔首,她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所有的疲惫纠结和委屈都一扫而空,她闭上眼睛,心中惊涛骇浪从眼角汹涌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眼睛,恢复了惯有的戏谑,“有必要这么激动?”

章绪宁用力地点头,睁开双眼,泪水涟涟,“我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程竞舟身体微僵,神色瞬时肃然,不过也是片刻,随即笑道,“那从现在开始想。”

章绪宁越想越是难受,哭的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们俩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守着一时是一时,然后在一个灰蒙蒙的午后说再见就再也不见,不问缘由又心知肚明。

“等你那天联姻,我们也就结束了。”

程竞舟转身拿过纸盒,连抽五张纸给她擦掉眼泪,“想什么呢,我跟谁联姻去!”

“想跟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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