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吗?”薛迎岚低头打量着自己,没感觉不对。
她本就白,穿着鹅黄色的吊带裙,衬得肌肤愈加的白皙。她长得又好看,众多名媛中,她是最出挑的,长及脚踝的裙摆随着腰身荡漾,简直又纯又欲。
“小心着凉。”程竞舟毫无情绪地说完,转身上楼。
薛迎岚在身后嘟囔着,“我不是昨晚出来急嘛,顺手就带了这么两件。”
程竞舟回到卧室拿衣服洗澡,换好衣服下楼。
薛迎岚正坐在西图澜娅餐厅吃早饭,见他下来直往大门走,“你真不吃一点?”
程竞舟像是没听到,脚步未停,快到玄关的时候,停住脚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薛迎岚笑了,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知道了,我是别人嘛。”
“下不为例。”
“明白,下不为例。”薛迎岚毫不在意地摇着头,“你啊,说话真是扎人,难怪绪宁会说你不近人情。”
程竞舟走了。听到关门声,薛迎岚敛去了所有笑容,扔掉了手中筷子。
他自己家,主卧室还锁门,防谁?!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罗雁勤打电话过来,问她周六晚上有没有空,“薛家人邀我们去晋城见个面,本来说是今天晚上,你大哥来不及,就定在了明天晚上。”
“大哥同意了?”
“薛传霖亲自打的电话,你大哥也没办法,不好把话说的太死。就说菲菲年纪还小,想等再过几年再说,可薛传霖说了,菲菲的年纪小了点,但薛志满的年纪不小了,大家见个面,可以先订婚。你大哥想了想,算了,反对也没用,两个孩子都同意了,我们反对也是遭人嫌,见就见吧。”
“那也快了点,这两人相处也没多久。”薛家还挺着急的。
罗雁勤无奈地笑了笑,“那是我们觉得,当事人觉得已经足够久了。菲菲的性子软,还不是薛志满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倒也是,“我去合适吗?我还是别去了。”
“你大哥说了,你也算是菲菲的娘家人,没什么不合适的。对了,菲菲给你电话了吗?”
“没有,上次劝了两句,估计是生我气了。”
“你别跟她计较,小孩子脾气。”
章绪宁笑道,“我跟她计较什么啊,她不跟我计较就行。”
明晚见面非常重要,今晚得好好休息一晚,这两天被程竞舟折腾的筋疲力尽,好在程竞舟发消息过来,说晚上有应酬。
章绪宁回家后简单地弄了晚饭,吃了便洗澡上床。
她睡的不太安稳,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股份转让协议,一会儿是沈灵菲的事,还有哪些照片和报纸,思虑万千,还想到了章绪仑。
程竞舟是近半夜的时候回来的,开门的时候,她就醒了。半天没等到他进卧室,她套了件衣服出来,没开灯,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程竞舟正背靠着台面喝水。
靠近,就是一股酒味,还混杂着香水味。章绪宁蹙蹙眉,选择视而不见。
“怎么不去洗澡?”
“这就去。”
程竞舟将水杯递给她,出了厨房。他走的挺快的,但是接水杯的那刻,她还是看到了他袖子上的痕迹。
没有灯光,白色的衬衫上看不出是什么。
章绪宁洗完杯子,去了卧室,床头柜上程竞舟的手机亮了,是薛迎岚发来的消息,能看到消息内容。
【口红的事,你跟绪宁解释了吗?】
她站在床头未动,屏幕已经暗下去了,没一会儿又亮了,还是薛迎岚的消息。
【绪宁如果不信,我来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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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再次暗了下去,章绪宁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来到厨房透透气,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全喝了下去。
洗手间传来动静,程竞舟应该洗好了。
章绪宁去洗手间时,他已经去了卧室。
脏衣篓里是他换下来的衬衣和长裤,她将内裤拿出来放进了洗衣机,衬衣裤子都得手洗,她将衬衣拿起来时发现是湿的,找到袖子的部位,痕迹已经没了。
所有感觉都对上了。
她觉得身子重,摇摇欲坠,她扶着台盆,恍惚地盯着衬衣,好一会儿之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洗衣槽。
程竞舟擦干头发后,拿起了手机,看到薛迎岚的两条消息,眉间微冷,回了两个字不用。
随后又补发了一条,【不要多事。】
薛迎岚几乎秒回了一个好的手势。
章绪宁晾好衣服回到卧室。程竞舟半躺在床上刷着手机,见她进来,对她招了招手。
章绪宁没去理会,绕过床尾掀了被子上床。刚坐上去,整个人就被程竞舟推到在床上。
“程竞舟,我今天有点累。”
“洗个衣服就累了?”她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他就知道她去洗衣服去了。
“你衣服就两件,”她想说你衣服都洗一遍了,到了嘴边又换了,“今天出货,又加上盘点,真的很累。”
“我也累。”程竞舟挑眉,“你是身体累,我是心累。”
要应付两边,心能不累吗?“所以呢。”
“我得发泄。”
程竞舟发泄的非常彻底。章绪宁带着疲惫入睡的时候,想不明白,齐人之福是他自找的,他心有什么好累的。
早上吃过早饭,程竞舟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我今天要出趟差,晚上迟点回来,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章绪宁嗯了一声。
程竞舟见她情绪不高,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昨晚累了?”
章绪宁挣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轻而易举就取悦了他,他笑了,“要不这样,我到家后,你睡着了,我就饶了你,你要是没睡着,就不能怪我了。”
章绪宁无语,他明知道他没回来,她很难睡熟,总会下意识注意门口的动静,“你要是不回来了,我一定能睡着。”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睡马路吗?”程竞舟当即表示不满,他一直觉得,章绪宁有时说话非常不过脑子。
“你名下那么多房子,哪儿不能睡。”章绪宁心口微疼,半低着头,沉默片刻道,“你要是哪天,不过来了,提前跟我说一声。”
一句话说完,耗尽了半身的力气。她咬着双唇,放下筷子。
她说的是不过来了,是一个过字,而不是一个回字,这其中的意思差别大了。
程竞舟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脸。
章绪宁不敢抬头,他冰冷的视线从头顶浇落下来,笼罩她,全身动弹不得。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说话,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无处可逃,不得安生。
“昨晚就想说了吧?”他的声音像冰锥也像刀锋。
章绪宁摇摇头。
“更早?!”
章绪宁微微敛眉,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程竞舟捏住她的下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我不过来了,去哪儿?”
“你去哪儿跟我没关系。”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她也只是提醒一句而已。
程竞舟咬着牙,咬的腮帮子都疼,如锥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片刻之后,低头咬住她的唇。
咬的有些不计后果,用力,还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