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叹息着仰头，看到你泪眼盈盈的模样，忍不住心疼起来。

“对不起，很疼吗？”

“我很抱歉。”他抱着你躺在床上，剧烈的性爱结束之后，你感到整个人的身心都变得松懈下来，只能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

他替你揩去眼泪，无比珍重地将你搂在怀里。

“但是这是你必须承受的，想要成为一个野兽的主人，就必须做好牺牲自己喂饱他的觉悟。”

身体被撑满，正对应着他那句“喂饱”。

但是，你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喂饱谁了，因为你现在肚子里装满精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饱”。

祁煜勾起你的小指，露骨情事之后，又如单纯的孩童一般，与你拉钩。

“你对我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我全都记得。你想赖账也不行，因为无论是利莫里亚的结契方式，还是你们人类的许诺方式，我们都做过一遍了。”

拉过钩后，抬手你的拇指与你盖章。

盖过章后，他自己先轻笑起来，眼中是莫名的愉悦。

你有些晕乎乎的，嗯嗯啊啊应了几句之后，彻底死机。

祁煜却没有睡，他只是抱着你，如此刻的海水，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着。

他在想，人类真的很神奇。

明明如此脆弱可怜，却这样贪婪。想要神明的无所不能，却又贪心地想要取代神明。

可你又是如此可爱，与他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

所以他甘愿奉上自己的心脏，并且为你所驱使。

哪怕故事的结局会很凄惨，他也从不后悔。

你趴在他的胸口上睡着了，而他满足地抱着你，连自己何时化了鱼尾都不知道。

只知道满心欢喜地看着你的睡颜，一边在心里吐槽你睡觉也不老实，一边却因为你依赖的小动作而欢欣雀跃。

迷迷糊糊间，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张嘴咬了一口祁煜的胸口，他低下头，看着你皱着眉，嘴唇蠕动，像是在说什么。

利莫里亚人的耳朵很敏锐，稍微立起来一点，就能听到你在嘟囔：

“祁……祁煜……坏！”

他的心脏因为你的话瞬间紧缩起来，像是被人攥住了命脉，然而下一秒，你说的话却又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我……我们才是，一伙儿的……唔……喜欢。”

单纯的海神大人立刻潮红满面。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类究竟对他使用了什么魔法，竟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心情便如此跌宕起伏。

胸腔里那颗被扼紧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原来，做人类是这样的感觉。

最简单的肌肤触碰，也会让心脏跳动起来，原本冰冷的皮肤也因此而变得温暖。

他抬起手感受你的心跳，从他将鳞片给你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有他的那一份了。

利莫里亚人胸前的鳞片刀枪不入，他们只会在认定伴侣的时候将胸前最坚硬的那一片交给对方。

从今以后，你就是他的软肋，而他，会是你最坚硬鳞片。

也许有一天你会变得苍老衰弱，而到那时，他的选择将是。

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