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劳你费心,”她顿时又冷笑一声,表情得意起来,“向绥,好好看清楚现在的处境,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怎么,”向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莞尔一笑,“难道你还敢杀人?”
杀人……她确实不敢,但是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白皎皎银牙暗咬,恨恨地瞪着向绥。
她猛然靠近傅洵,冲向绥露出挑衅的眼神。
“不好奇我为什么我要他一道绑来吗?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打成猪头,让你在对手面前无地自容。”
向绥感到费解,“果然是蠢货。”
为什么会觉得这样能威胁到她?简直愚蠢到有些天真了,像个没脑子的单细胞生物,她很怀疑这人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傅洵很轻巧地避开白皎皎的触碰,眉心微皱,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冷冽气息。
白皎皎也没在意,她本就不是意在傅洵,只是作为回击向绥的手段之一罢了。
“白皎皎,你还记得我的身份吗?你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吗?走上这条不归路,你真的不后悔吗?”
“你能有什么身份?”王彪嗤之以鼻,毫不吝啬自己的不屑。
向绥淡淡瞥了王彪一眼,没回答他,选择继续输出:“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也无法超越我吗?因为你的潜意识里一直在告诉自己我b你强,你不会想着怎么靠努力超越我,你根本不会努力,也不会付出任何正面行动。你一直拿我b你强的事实当做借口,继而不去奋斗,不去拼搏,反倒因此走上歪路,自甘堕落。白皎皎,你真的很可悲。”
“贱人,你在嘲笑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语调依旧平淡。
白皎皎突然尖叫起来:“我要让向家破产!”
此言一出,三人皆同时看向她。
傅洵:我谋划了这么久都没做到的事,你行吗?
向绥:来来来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家破产。
王彪:什么破产?这娘们家里到底有多少资产才能用“破产”二字。
“彪哥,她是向氏集团的千金,我们给向总打电话,告诉他nv儿在我们手上,他不会不管的,赎金要多少数目还不是我们说了算?”白皎皎转头看向王彪,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她居然还真有身份,而且还是这么“惊喜”的身份。王彪先是震惊,随后怒从心中来,“蠢货,你想害si我!”
白皎皎还委屈呢,你们一个两个都骂我蠢货算怎么回事?
几分钟过后,王彪终于冷静下来,眼神恢复先前的凶狠。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g脆一不做二不休,先继续他原本的打算,再找那什么向总敲诈勒索一番。
“长得是不错,确实像豪门里养出来的,只可惜便宜了我。”他打量了向绥一番,而后露出几分y邪笑容。
“你还不知道吧,我给你下了春药,就在堵你嘴的毛巾上。”
什…什么?白皎皎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彪,他原来有这个打算,可是根本没跟她提过半句。
白皎皎虽然恨向绥,但并不想以强j的形式报复。
向绥抿唇不语。看来巾布确实有问题,她所察觉的异样也不是错觉,而是既定事实。
就是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发作。
“白皎皎,我们同为nvx,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向绥没有理会王彪,而是看向她,沉声问道。
而白皎皎似乎被王彪凶狠的模样吓傻了,心里隐隐慌乱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涌出,她边哭边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给你点教训,可是他……”
“贱人,哭什么!”王彪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那巴掌声清脆响亮,能想象到用了极大的力气。白皎皎初时辱骂向绥的恶语,最终经别人之口重新回到她头上。
她蹲下身t缩在角落,止不住发抖,显然这段时间她也并不好过。
她后悔了,不该一时被嫉恨蒙蔽,甚至妄图掌控黑恶势力,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任何人。
黎书禾回到之前停留过的地方,终于在石椅上找到了丢失的东西,松了一口气。
再回过头与向绥汇合时,却四处都找不到她的身影,连同傅洵一起消失不见了。
她给向绥发消息、打电话,却迟迟无人回应。项斯辰这边也同样如此,他收起手机,正对上黎书禾的视线。
“你也联系不到傅洵吗?”
他点头。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黎书禾眼睛一亮,慌忙点开一个软件。
“她身上有一个gps定位器,是我们之前装着玩的,平时她不会开,如果遇到特殊情况……”
正说着,忽然噤了声,项斯辰探究地看去,发现她紧抿着唇,细眉紧蹙。
“她把开关打开了。定位显示离这里并不算远,但是在景区外。”
什么……意思?项斯辰艰涩的压了压喉咙,一gu细微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或许她只是出去一趟,没告诉我们”他也知道这说辞太过苍白,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不对,绥绥所在位置属于非旅游景区的居民区,傅洵提醒过我们,那边也有告示牌,她不可能贸然进去。”
“他们或许,”她眼神一凛,遥望居民区方向,“遭遇什么意外了。”
“会打架吗?”
“泰拳、巴西柔术和散打,你选哪个?”
这不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吗?要不是手被绑着,她真想锤si这家伙。
向绥无语凝噎,“正经点,问你话呢。”
“能打。他们人不算多,且没有之类的热兵器枪械,不过不确定有几把管制刀具。”
“至少人手一把。”她回答。
所以r0u搏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必须智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讯息。
“我口袋里有一把美工刀。”她悄声说道。
美工刀是之前切塑封树叶的书签壳用的,放k子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太薄,用不上,你留着切手上绳子吧。”
傅洵看她一眼,用极小的声音回她,“我带了瑞士军刀。”
……不早说。
两人手腕上的麻绳均已被切断,伪装成仍然受困的模样,蓄势待发。
窗外有一点轻微的刹车声,可惜王彪几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外面,故而并未发现。向绥悄悄往窗外瞥了一眼,看到黎书禾正冲她招手。
她给傅洵使了一个眼se。
傅洵找准时机一跃而起,手握瑞士军刀,迅速单手拉下线锁固定主刀,这刀片虽小巧却很锋利,拉下线锁后处于锁止状态,抵住王彪的脖子上的颈动脉,把他吓得腿直打哆嗦。
“别冲动别冲动……”
怂包一个。向绥鄙夷地想着,也在同一时间用手中粗麻绳绑住王彪的双手,打上si结。
“跟着我们的步子往外走,叫你的小弟退到十米远,武器全丢掉。”
王彪战战兢兢地吩咐下去。小弟们原本还握着匕首蠢蠢yu动,这下也不得不顾忌老大的x命,一一照做。
黎书禾和项斯辰骑了两辆电摩车来,看见这边情形,急急忙忙跑过来接应。傅洵把王彪踹到一边草丛里,拉着向绥迅速往电车方向奔跑。
向绥觉得自己就像一直游离的风筝,此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线,支配行动轨迹。那手心很热,很g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