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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是自愿的(9 / 10)

,刚一起身,就歪倒了。

任弋抓紧上前扶住了他。

他瘦得让人心疼。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

姜一宁皱着眉,情绪激动地挣脱他的手臂,“让我走。”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

姜一宁打开门,自己走了进去,没有关门。任弋跟在他身后,再次走进他简陋的家。

回到自己住处的姜一宁明显平静了许多,他走进卧室,背对着任弋,开始换衣服。

没有关门。

虽然有过那个y1uan的夜晚,但任弋还是很绅士地转过身不看他,呆呆地望着窗外。

破败杂乱的小区街道,毫无美感可言。

“谢谢。”

听到姜一宁的声音,任弋转过身来,姜一宁已经换上一身黑se家居服,长袖长k,几乎盖住了他所有的皮肤。

黑衣衬托下,他的脸se更白了。

“哦,医生说,你今天得去医院再ch0u个血。怀疑你晕倒是因为……你是不是吃了……”

任弋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提到昨天那场彼此心知肚明的秘事——

“吃过量了药。”

姜一宁低下头,看着手上输ye后的创可贴,“不必了,我没事。”

“那……那你好好休息。”

屋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姜一宁靠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yan光从侧面打下,他的脸,一半在yan光下,一半在y影里。

理智上,任弋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离开。情感上,他想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说出来。但事实上,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在姜一宁面前,永远慌乱,永远一败涂地。

“你如果想和我shang的话,最好等明天。我今天,状态不好。”姜一宁依旧闭着眼,没有看他。

任弋终于受不了了。

“姜一宁,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

姜一宁睁开眼,看到了任弋面se铁青的脸。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姜一宁的语气依旧平淡。

“谢谢你三番五次地帮我,谢谢你不嫌弃我的肮脏、堕落、y1uan和njiao,我很感动,我ai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请你救我出苦海。”姜一宁略带俏皮地一偏头,“是吗?”

“我……”任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从某种程度上说,姜一宁说得不错。

他不得不承认,姜一宁身上有某种魔力,无论他多厌弃他、恨他,无论看过他多不堪的样子,可又总会不可救药地被他x1引。

所谓飞蛾扑火。

姜一宁站起身,直直盯着任弋,“你昨天为什么来找我?”

“我……”任弋被他看得心虚,“我想看看……你……”

“前天不来,大前天不来,为什么昨天来?”

“我……”

即使姜一宁被警队开除,沦落至此,但他的审讯能力却是流淌在血ye里的。

只两句话,就把任弋问得手足无措。

姜一宁盯着他慌乱的眼睛看了一会,平静地说,“你发现了?”

“我……”任弋的目光更加闪烁。

随便一诈,他就自乱阵脚。姜一宁居然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觉得他还是那么可ai。

但他没有资格留恋,这份不该属于他的可ai。

“你发现了我每十五天就要接一次s8的规律,距离上次我们shang,昨天正好十五天,所以你来验证一下,是吗?”

上次包厢里的情事,任弋一直不确定姜一宁记得多少,他宁愿姜一宁什么也不记得,他不想让他尴尬。可此刻却被姜一宁坦然地点破。

姜一宁的确很知道,怎么扎一个痴情处男的心。

“我……”任弋窘迫地无地自容。

姜一宁看着他绯红的脸,轻轻地x1了口气,说——

“我有x瘾症。无法缓解也无法治愈。每十五天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会非常想za,需要极其强烈的痛感才能缓解。病因尚不明确,可能与应激创伤有关。毕竟,经历了半年关押审查,有点心理y影也很正常。”

姜一宁的语气波澜不惊,像在讲课。

任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难以消化。

姜一宁的眼睛依旧看着他,但又好像透过他,在看远处的某种虚无。

“所以你发现我x格变了,喜好变了,生活方式也变了。重逢后,我对你说了很多刻薄的话,因为我想轰你走。见到故人,我残存的自尊会被唤醒,让我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但我又回不去过去的自己。我不想活在自我厌弃中。所以——”

姜一宁放慢了语速,“请你离开我的生活。”

任弋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他不知该说什么,他心如刀割。

“你不必被我的几句话打动。做了亏心事,总要受点报应。法律没判我刑,老天来判。”

姜一宁还在扎他。他永远知道,怎么让他难受。

任弋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姜一宁家里离开的。

他只是突然间觉得,姜一宁那个简陋的房间满得厉害,甚至容不下他的一点关心。

因为里面铺满了姜一宁的耻辱。

姜一宁已经卑微到把所有的难以启齿都摆在他面前,只求他离开。

他别无选择。

姜一宁是个气场强大的人,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知道。

那是某大学组织的刑侦知识讲座,他跟着父亲,溜进去旁听。

讲座的内容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姜一宁一手cha兜,一手拿着遥控器,侃侃而谈,非常潇洒。

他天生肩宽腰细,一身警服被他穿出了t台走秀的样子。

他语气沉稳从容,话里带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课后他被很多大学生围住,有男有nv,他们或腼腆或大胆地让他签名,想和他合影。

他被人群包围,既不紧张,也不失态。

任弋的父亲站在后面,对他做了个“走”的手势。

姜一宁向人群一欠身,“不好意思,领导叫我离开了。再不走,我会被扣钱的。”

他的风趣引得众人一片笑声。

好不容易逃离了包围圈,姜一宁跳进警车后座,“师父,那就劳驾您开车,我可享受一会了。”

“你个臭小子。”

任弋就坐在姜一宁身边,看着讲台上那个明星般耀眼的人,离他那么近,他心跳得厉害。

任父一边开车,一边对任弋介绍,“这可是我最得力的徒弟,小弋啊,你以后可要多向你姜老师学习。”

“你好呀。”姜一宁转过头,咧着嘴冲他笑了笑。

那一刻,任弋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

回到家里,床还是姜一宁离开时的凌乱,床头还摆着他煮的粥,一口都没动,已经冷了。

任弋端起来,一口一口喝掉。

凉粥入胃,身上更冷了。

十一姜一宁,你想吻我吗

“三弟啊,还用功呢?”

任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探进来萧子明喷满发蜡的脑袋。

任弋放下手里的文件,“二哥,有事吗?”

“没事,来看看你。”萧子明漫不经心地在他办公室里转,又去看他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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