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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医院(2 / 14)

下吧,是见面礼,以后沈怀朝要是欺负你了,你就看在我这见面礼的份上,别跟他置气。”沈怀朝的母亲牵着柳灵的手,执意给她戴上了那枚意义重大的戒指。

易主的戒指尺寸却莫名合适,好像是度身定做了似的,柳灵垂着眼眸看着闪烁着宝石光芒的戒指,心头的大石又堵了几块。

唉。

沈怀朝的母亲走得安详,柳灵陪着沈怀朝一块办了后事,一切从简,只是简单举办了个吊唁会。

来的人都是沈怀朝母亲的好友与亲戚,纵然有些人曾经十分不耻沈怀朝母亲的那重身份,但靠着沈玉成,他们也叨了不少光,如今人已经走了,也不再辩道德与否,虔心来敬上一束白菊送行。

沈怀朝是唯一的家属,对每个来宾都鞠躬回礼,礼堂里始终都保持着肃静,直到沈玉成来了。

一直安静的礼堂突然一阵sao动,大家都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议论,因为来的人除了沈玉成,还有沈怀朝同父异母的哥哥——沈钧书。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沈玉成的年纪远不算老迈,但受此打击,声音似乎沧桑了许多。

他在心中苦笑,她的心多狠,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让他见一见。

沈怀朝没说话,不知是不想理会还是不知如何理会。

他对这个父亲的情绪也复杂,因为他,他被骂了二十多年野种。

你若说童年他过得衣食无忧,但目光所到,却全是对他鄙夷不屑的歧视目光。

评判幸福与否的标准,总归还是看你在墙里还是墙外。

“钧书,上香。”沈玉成叹了口气,也并未介怀沈怀朝没有回答他一事,吩咐了沈钧书上香后,他便脱了外衣,穿着一身黑se的西服跟沈怀朝一起,站在了家属席。

沈钧书目光扫过沈怀朝,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心里有的也只是鄙夷与轻视。

看似恭敬上了注清香,沈钧书在一旁坐下,并未跟着沈玉成一起。

柳灵就坐在他们的不远处,是目睹了全程。

她看得透彻,沈怀朝的纠结、沈玉成的愧疚以及沈钧书的不屑。

在她看来,沈玉成是个出se的商人,但他一定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吊唁按照原定的时间结束,沈怀朝跟沈玉成一并送走了那些到场的亲戚与好友。

柳灵有些迟疑,不知是该上去还是不该。

她杵在原地愣神了片刻,不等她先作出选择,沈玉成就先眼利的发现了她,以及她手指上那枚戒指。

沈玉成心中顿时明白了大概,朝着柳灵微微点头示意,柳灵也赶紧回礼,但显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回家吧,别再闹别扭了,我也老了,再经不得你恨几年了。”沈玉成走前,拍了拍沈怀朝的肩膀,话说得疲惫,似乎满怀感触。

沈怀朝没说话,也没有给反应,直到沈玉成走远了,他才抬了抬眼眸,看向沈玉成的背影。

柳灵想了想,或许将恨掰碎了,里面也是藏着ai。

她正要上前去跟他说话,沈钧书却在这时去而复返,柳灵脚步停住,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蹙,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下你可就真的成了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了。”沈钧书人模狗样,可狗嘴却吐不出象牙。

话里每字都只戳沈怀朝的痛处,挑衅的意图不能再明确了。

柳灵在听清的瞬间脸se变得铁青难看,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沈怀朝便已一个拳头打翻了沈钧书。

柳灵没想过,沈怀朝看着弱不禁风,但真耍狠起来,竟是让人如此的心惊胆跳。

沈钧书被揍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听到了动静及时回头的亲戚好友七手八脚地拦着,沈钧书不被打si也得被打残。

就差那么一点,沈怀朝抡着的椅子就砸在了沈钧书的头上。

万幸是沈玉成在中间以父权强行调解,否则沈怀朝这会儿便得到派出所里蹲着,哪能这么舒坦在家里沙发窝着。

柳灵用镊子夹着酒jg棉球小心翼翼料理着沈怀朝脸上的伤,他心狠,沈钧书也并不差他,两人出手都是往si里打,还好是柳灵不顾安危帮着拦了下,否则沈怀朝也不仅是轻伤。

柳灵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说教,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沈怀朝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沈钧书是故意来挑衅的。

两人都不过是正中对方下怀,相互宣泄罢了。

“身上有哪被伤到了么?”柳灵仔细料理过了沈怀朝脸上的伤后,便随口问了一句。

沈怀朝闷着用鼻音应了声,也不知在说什么,只是伸手拉了柳灵抱在怀里。

柳灵心软了软,小手顺势环在了他的腰上,开解他道:“要是不开心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知道沈怀朝不是三岁小孩了,但柳灵还是担心,他会把自己憋出个病来。

毕竟这段时间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的情况她都了解,虽说看着像是个无事人,但他是睡不着,也吃不下,整个人都以一种r0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沈怀朝说话的声音还是闷,但搂着柳灵的手却是紧了些。

柳灵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能做的,好像也就是这样了。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只剩下两人呼x1的声音,忽然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安静。

谁都没有想要理会,可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火急火燎,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沈怀朝看着还是不愿撒手,柳灵只得强y掰开,起身从手提包里0出了自己的手机,是徐榆的电话,接连打了三个。

柳灵不想刺激沈怀朝,便回避到厕所去接。

电话那头的徐榆又急又乱,只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柳灵沉着一张脸,徐榆慌乱的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重复播放。

最近的事怎么接二连三的来,沈怀朝刚没了母亲,徐展又紧接着进了医院。

毕竟是关乎徐榆的父亲,柳灵好说歹说,这才安抚下了沈怀朝,下楼拦了计程车后,便匆匆往医院去。

徐展突发冠心病,徐榆打电话来时,才刚送进手术室,柳灵气喘吁吁赶到,徐家的人都候在手术室外,面se凝重。

柳灵怔了怔,有些意外,居然连裴盛也在。

平日总是光彩照人的赵璐这会儿忽然变得暗淡,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头无力地枕靠在徐榆的肩上,目光呆滞无神。

柳灵过去跟她说了话,她像是没听到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灵早已习惯了赵璐的冷漠,再加上这会儿情况特殊,她自然更加不会放在心上,自己的礼数做足了后,便退到了一边,安静的等。

裴盛的目光装作是不经意地落在了柳灵的身上,两人只无声交换了下眼神示意,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熟络。

徐琛坐在柳灵的旁边,垂着眼眸脸se凝重,并没有注意到柳灵与裴盛的眼神交汇。

一行人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徐展才结束手术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一行人当即围了过去。

裴盛跟手术的主刀医生认识,代表着了解了下情况,得知徐展虽然发病得险,但经过抢救,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后,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尤其是赵璐,紧绷的神经像是忽然被剪断了似的,眼泪流得几乎自己都没有察觉。

徐展被送进去了特级病房,为免打扰他休息,护士叮嘱,家属不要在病房里逗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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