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手上去了一次,腰酸腿软浑身乏力,只剩一双凤眼波光潋滟,含羞带恼的看着他:“你……”
声音又软又绵,细韧如丝。他把人翻过来,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我什么?”
美人在骨也在皮。他运道好,稀里糊涂就撞上了她风华最盛的时候。颠沛流离、多疑多思的骨头经过岁月滋养,慢慢长出一副娇婉婉、甜如蜜的好皮囊。
终于挺腰cha入时公主似哭似喘的哼了一声,凝白如月的背上笼着一层水朦朦的细汗,滑腻又温软。孟和忽然想起有次张弛说吴地雅士ai以白玉、鲜花煮酒,再用犀角、青瓷作饮具,一案称为‘醉花饮’。蛮王当时不屑一顾,嗤笑说酸人腐墨讲究多,怪不得被拓跋氏豢养的几条狗一路杀进建康城,连一争之力都没有。
此时此刻却仿佛有些懂了。
香汗点点,玉人花颜。他才说她是待放的金牡丹,这会儿又觉得她是温酒里浮沉沦落的白玉花瓣。新婚夜同昌喝了好几杯马n酒,他又有心压制她,想给她点颜se瞧,半点没有怜香惜玉。当下是痛快了,过后总觉得缺了什么。那晚她也是这样,被他摁在衾褥里,细细碎碎的呜咽给他听。
“孟和……”磨合了有一阵子,彼此都对对方的身t不再陌生,她知道他喜欢什么,微仰着头,肩颈到腰t一线绷成一张弓弦。他果然ai不释手的俯身咬她,玉朝蓬娇气的侧头道:“孟和,我冷……”
他凶起来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蛮横的像要把她整个人从中劈开。趁眼下还没失控,小公主摆着柳腰,哼哼唧唧的要他抱。
与燕朝士子推崇的“肃如松风,高洁清举”截然不同,这个草原汗王行事乖张,说一不二,长相也绝够不上“貌若好nv”那个级别。他不丑陋,但他的好看是不一样的。眉梢眼角都染着q1ngyu时,孟和会让人联想到深山的狼王、锋利的古剑和书中烈日高照的苍茫大漠。
她有点胆颤,怀疑自己能否征服他,他不是文弱的萧诚,不是平庸的昭帝,更不是年老志衰、一心享乐的魏应龙。
公主颤巍巍的仰头吻他的喉结,被他笑骂一句,更狠的撞进来。
清早醒来时浑身黏腻腻的,四肢酸乏睁不开眼睛,待要叫人备水梳洗,身侧的枕衾忽然动了动。小公主赫然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她有点懵。两人都习惯独寝,行房后孟和多半会回去自己的寝帐过夜,哪怕洞房花烛都没有例外。是以成婚近两个月,玉朝蓬还是上r0u。
玉朝蓬从未有过大醉的经验。她向来养尊处优,连微醺都很少,更别说醉的头昏脑涨、浑身发热。秋华等唯恐公主有什么万一,急急忙忙去陪嫁的箱笼里翻找丸药,蛮族nv奴又适时呈上解酒的汤水,很快x口没那么闷了,只剩眉心仍突突跳着,身t困顿疲惫,神智却奇迹般的清明如镜。
洗漱后蜷卧在床上,魂灵似脱离了r0ut,轻盈无物般荡在半空。
“怎么还没睡?”
她眼看着那个憨傻蠢钝、哪哪儿都不对劲的玉朝蓬从毛毯里伸出一截手臂,玉树琼枝般g住他衣角:“睡不着……”
喝了些酒,孟和眼里满是血丝,额角、睫毛上还挂着许多没擦g的小水珠。他俯身笑问:“是在等我,还是真的睡不着?”
“谁要等你?”少nv瞪他一眼,面上春意无限,“……分明是你利用我。”
这段时间他实在高调的太反常。宝马、丝绸、产地各异的珠宝摆件、金银器皿,一日赏三次,日日不断绝。如今草原上还有谁不知道,和额真的金王公被一个燕朝公主迷的神魂颠倒,恨不能将心肝五脏都剖出来证明心迹。
他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脸孔靠的更近,想判断她是否清醒:“东西不喜欢?”蛮王把玩着她的头发,发辫拆开后垂顺如瀑的青丝带了一点弧度,倒像是土生土长的蛮族nv孩,“都说殿下生x奢侈,喜欢用羊n加香药泡澡……怪不得,这身皮子b小孩儿还neng。”
手指顺着发丝滑进衣领,床榻上那个蠢货忍不住轻哼一声。
她用来沐汤的香药乃玉后独门秘方,浑名叫“仙姑打老儿丸”。吴地传说,汉末江陵某县有一年轻nv子持木棍追打一白发老者,乡人拦下询问,方知那老人是nv子亲生儿子,因不肯服食家传的不老秘药才变得容颜苍老,鹤发j皮。nv子气愤之下请了家法,没想到引来一场误会。乡人闻言,纷纷奉其为仙姑,仙姑慷慨,自将药方赠予乡人。
他忍俊不禁:“照这么说,四五十年后我岂不成了公主的儿子?”
“我自有儿nv,才不稀罕你……”半个时辰前刚满十七岁的少nv,聊起孩子来倒是一点不知羞。孟和慢慢撑起手臂,“那敢问公主,打算生几个啊?我也好早做准备。”
蠢货没听出他话外之音,又或者听出来了,但懒得回应。少nv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这如何打算,自然是有多少就生多少。”她终于流露出了一点羞涩模样,“我会对他们很好。”
就像阿母ai我、阿母养育我,我也会ai他们,待他们很好。
公主喝醉后坦率不少。呼x1、sheny1n,甚至眼神和温度,他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招致最诚实动人的反应。她会主动抱他、吻他,甚至敢用牙咬他的脖子和耳朵。玉朝蓬此刻简直是千年狐狸修成jg,一朝下山x1人的jg魄,孟和舍不得把她彻底制住,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吻她,想从那具雪玉般的身t里挖出更多情动情热的证明。
她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小衣,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他也懒得解开。隔着一层薄纱,不论是ai抚还是t1an咬,su痒快意都b从前强烈了数倍不止。孟和喜欢欣赏她舒服到失神的样子,喜欢听她带着颤音叫他的名字,耳廓、指尖、关节,点点氤氲的红与大片粉光交融在一起,画龙点睛般活了整幅美人图。
“以后该给你练练酒量。”很快床褥就sh了一片,他慢慢打开她的膝盖,“真是水做的不成?”
“我要在上面……”一只莲足抵上x口,那颗戴了很久的狼牙坠子打在染着蔻丹的指甲上,发出极轻极脆的一声‘怦’。公主凤目微张,又娇又蛮的跟他讨价还价:“我也伺候你一次嘛。”
原来有自知之明啊,知道一直以来是谁伺候谁。蛮王握住脚踝,故意挑眉:“你行吗?”
他们只在新婚当晚玩儿过这个,那时甬道不够sh润,才进去一半她就疼的脸se煞白,遂作罢。
“行不行,试试方才知道呀。”足尖一点,他便仰面倒进被子里。少nv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睫羽浓黑,趾高气昂:“你不许动。”
纱衣衣摆与发丝拂过腰腹,孟和忍得青筋直跳:“嗯,我不动。”
帐子里烛火微微,她咬着下唇:“也不许看。”
身下传来一声闷笑:“好,不看。”
公主这才满意了,一手握着他,一手扶腰,颤颤巍巍的往下坐。
她一向冰肌玉骨,又ai美,只有这时才肯不顾形象,汗光淋漓。孟和根本不必注目就能感知到她手的动作,他见过它挥毫执笔,也见过它煮茶焚香,公主还是有点怕,只肯用指尖虚虚扶着,指甲轻轻刮蹭着皮r0u,就那一点若有似无的触碰就su的他浑身发麻。
“孟和……”
很快事情变的不太对劲儿。他一直知道同昌娇气,但没想到能娇气成这样。她……似乎只要她有一丁点不舒服,就得停下来缓一缓、动一动,全不顾及旁人的si活。孟和掐si她的心都有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