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陈设十分简洁大气,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盛闵行彻底放下心来将人规规矩矩地摆到床上。
他叫了份醒酒汤,本想看着沈渡津喝完再下楼,可醒酒汤迟迟没送上来。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最后还是决定给陈瀚打个电话,让他从远在百里之外的y市赶回来。
从阳台挂断电话回来却看见让人眼珠子都能掉出来的一幕。
沈渡津在解扣子。而且已经解到了胸口以下。
方才与郑达僵持的时候那杯酒有一半都洒在了沈渡津身上,胸前被淋湿了一小块,那两颗艳红的点随着身体的摆动若隐若现,时而藏在半透明的衬衫后面,时而坦荡荡地冒出头来。
看起来十分se情。
盛闵行一把摁住他的手,扯过被子将他盖住:“你干什么?”
沈渡津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从进了这个房间开始,那些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热又有重新席卷全身的趋势。
他费力保持清醒,结果越陷越深,房间里还开着暖气,无疑又添了一把火,所以他不受控制地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然而这种方式起效快失效也快,他必须要找个更加持久的方式。
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冰山。
他轻轻地贴过去,那座冰山面无表情地给他盖了层比火还热的被子。
更热。
“好热啊。”他直言道。
盛闵行发现不对:“你刚才吃了什么?”
他使劲抓着沈渡津肩膀摇了摇,这人像一团瘫软的泥,只会将所有重量都压到他手上,还要朝着他身上倒下来。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出了郑达那张肥肉堆积的脸,他心下了然,应当是那时候被喂了什么脏东西。
而沈渡津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他皮肤白,此刻却透着一层薄薄的红色。
盛闵行厉声道:“你清醒点。”
沈渡津猝不及防被吼了一嗓子,挣扎的动作是停了,只是把脸埋进被子里藏着,像雨后出来活动时被树梢上雨滴重创缩回壳的蜗牛。
这巨大的反差让人心神一震,但盛闵行知道中了药的人不能以平常的思维模式去进行评判。
他想将沈渡津拖进浴室里用冷水浸泡,终究也还是没忍心下手。
他也不想趁人之危。因为沈渡津喜欢他。即便这是他之前梦寐以求的东西,但真正到了面前才发现,其实也就那样。
他想到个最笨的办法——去门口守着。然后第二天新闻上就会出现这么一则标题,某上市公司≈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总裁竟在某酒店房间门口蹲守一夜!
……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他起身就往门口走去。然而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又倒回了床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拧动门把时意外地发现,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反锁。或许是一分钟前,或许是在他给陈瀚打电话的时候,又或许是侍应生离开的时候……
完了。
他已经彻彻底底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然而为时已晚,他们可能落入了别人早就设好的局里。
烂熟的苹果和樱桃
并不止门被锁住这么简单,盛闵行深知自己的酒量,方才在大厅里喝的那些根本不足以让他醉成这样。
与其说是醉了,不如说是被下了药。
可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视线不自觉瞟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面摆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
这东西显得有些突兀,一般酒店的房间很少会出现这种物件。
他扶着墙过去,将那炉子打翻在地。
下一秒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便印证了他的猜测,然而却没什么用了。
房间里浓香更甚。
沈渡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扣子解到最后一颗,一件衬衫堪堪挂在肩上,只需用手轻轻一挑就能剥掉。
他摇摇晃晃却异常坚定地来到盛闵行背后,双臂一环将人环住。
完了。盛闵行脑子嗡地响了一下,下意识去甩开他的手。
下一秒沈渡津便附上来,以一个十分亲密的距离,咬了他脖子一口。
不是要索他命的咬法,更像是调|情。力度不算太大,舌尖微微伸出沿着皮肤舔|舐了一圈。
身后的人体温异常高,被舔过的地方似乎都微微发着烫。
这时盛闵行还强撑着清醒,理智告诫他,那是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喜欢的人,如果想谈场认真的恋爱,那决计不能这么随便。
“我好喜欢你。”沈渡津抵着他脖子说道,身上的衬衫在摩擦间滑落在地。
轰——完了。
只是一瞬间而已,那根最后保持理智清醒的线断了。
不管挣扎多久,一念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最后一点清醒的神志只能支撑盛闵行将房间的门反锁住。
烂熟的苹果和樱桃被人采食,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将一切卷入其中。
搁浅的鲸鱼重新被大海接纳,在海中随波涛荡漾。海上的灯塔忽明忽暗,犹如沉浮中爱人的眼睛。
船上藏匿的杀手终于找到合适的契机,掏出可怕的凶器,破开一层层皮肉,将人钉死在船板上。
海上灯塔在与来往船只交换讯息。爱人的眼睛在流泪,以博取短暂的怜悯与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