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绪被提溜起来后第一个想法是
这人就不能正常的把自己拉起来吗!
不知道衣领一拉会锁喉的吗!
痛吗?
季佰思在帮季白绪重新包扎,开门的男生在旁边问道。
这个宿舍住了四个人,除了寒时霖,还有季佰思和欧阳舫,以及刚才那个在开门的男生,有点黑胖,不高,笑起来一口白牙,给人阳光灿烂的感觉。
我叫苏招溪,你是季佰思的弟弟啊?那你叫我溪哥就行。苏招溪欢快地跟季白绪打招呼。
季白绪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顺便把手中用塑料袋兜好的校服,递给在旁边抱着胳膊的寒时霖。
寒时霖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我的那件呢?
季白绪不耐烦道:给你件新的还不乐意啊?只下过水,还没穿过的。
自己都肉痛呢。
你把我那件留着干什么?寒时霖做思考状,用戏谑的口吻,还舍不得还我?
季白绪不知道他为啥扯到节目组,下意识反驳道:少自恋了,谁舍不得啊!
讨厌还来不及。
季佰思狐疑地盯着两个人。
哦寒时霖发出意味不明声音。
季白绪本来挺坦荡的,结果被这一声弄得心虚了起来:你那件上面的血迹洗不干净了,不然我才不想给你件新的呢。
寒时霖也没再说什么,把塑料袋一扔,丢在自己床上。
季佰思忍不住又开口:血迹?怎么回事?
我该回去了。季白绪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转口要走,停顿了一下,对季佰思说,谢谢啦。
突然间,季佰思愣住了,半响也没说话。
季白绪也觉得有点别扭,自己好像十来年没怎么和季佰思正经说话了。
可以前一直也不在一个学校,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总不能也不礼貌吧。
家丑不可外扬。
还指望他每个月赚十万呢。
季白绪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越发大方: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再见啦。苏招溪率先回应,把季白绪放在桌上的信件递过来,别忘了东西。
啊,不是。季白绪解释,这是刚刚寒缈铃放门缝的,我只是把它拔出来了。
寒缈铃?寒时霖你妹妹啊?苏招溪拿起信件仔细一看,还真是,署名是寒缈铃,哎?是给季佰思的,不会是情书吧?
什么?
寒时霖和季白绪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身为信件的主要人物的季佰思倒是一脸冷淡,仿佛事不关己,对寒时霖道:你拿着吧。
寒时霖眉头紧锁,半天才说:给你的,你拿着。
不用。季佰思拒绝道。
寒时霖转身往床的方向走:那你自己还给她。
季白绪探头探脑想要一睹情书,被苏招溪笑眯眯请离了宿舍。
转头季白绪就跟黎一玻分享了这个八卦。
没想到他这么木讷的人,居然还有女生喜欢。季白绪有点酸溜溜的。
寒缈铃明明和自己才是一个班的,同学这么久,自己也不差,怎么就没有给他送情书呢。
而且季佰思收到情书,比自己没收到情书还让人伤心。
黎一玻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寒缈铃喜欢季佰思已经是公认的了,她之前不是在开学典礼还跟季佰思告白吗?送情书也正常。快睡吧,都过十二点了,明天还得早自习呢,我还要提前化妆。
在催促下,季白绪躺在床上,心里还惦记着那封情书。
当晚,季白绪做了一个梦,梦见寒缈铃对外宣布,不喜欢他哥,而是更加喜欢自己。
而后自己美美收下了寒缈铃给自己的情书,还当着寒时霖的面大声念出来,还看到了寒时霖脸色铁青的模样。
画面一转,寒时霖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下,又拿出一堆情书,说他也喜欢自己,还给自己写了好多好多情书,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一辈子。
凌晨三点,季白绪睁开眼睛吓到坐起来:不是啊,神经病啊,我怎么会梦到寒时霖啊?
雨夜过去,天气变得凉爽了不少,由于怕又突然下雨,季白绪出门时拿上了伞。
绪子,我要两个鸡蛋,一瓶牛奶,还要两个包子,一荤一素,记住了吗?黎一玻描着脸上的阴影叮嘱道。
季白绪举起手上的黎一玻的学生证,示意了一下自己知道了。
食堂是靠学生证取餐,不限份量。一日三顿,一楼窗口全部免费,二楼三楼也有单独的炒菜啊牛排啊日料啊什么的,但这些就得自己掏钱。
楼上也主要是节目组人员和教师用餐为主。
故此每次取餐,季白绪都会多拿点,哪怕吃撑了也不能让自己饿着,要不是不好带出校园,季白绪真想给季妈妈也拿一份。
季白绪的腿一走就痛,总能感受到伤口在极限拉扯,因此他只能以很慢的速度一瘸一拐的走着。
还好食堂不远,季白绪进去的时候,早餐们都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