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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她的身份(1 / 5)

「呐,所以你到底来这里做什麽?」

自从发现对方大概是个奇怪的人以後,菲多一改先前温和的态度,对於她的话语充耳不闻的,想说只要不理会她,她就会自己主动离开。

可偏偏奥萝拉就喜欢他的这种态度,见他不搭理自己,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不再开口,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角落。

菲多也不避讳,直接蹲低了身,低声的喊着:「小黑。」

就像是接受到了信号,茂密的草丛突然沙沙的动了起来,一只黑se皮毛的猫慢慢的走了出来,往他的脚边蹭了蹭,「喵~」

「真乖。」菲多轻轻的0了0牠的头,见牠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眼神不禁软了下来。

「因为是黑se的猫所以叫小黑是吗?你还真是没有取名字的天分。」奥萝拉低声笑着。

「这个名字简洁有力又很容易联想不是吗?」一提到ai猫,菲多就忍不住开口了,「不然若是你会取什麽样的名字?」

「小白。」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惹得菲多不自觉的带着嫌弃的语气「蛤?」了一声。

「这和小黑又有什麽不一样?」虽说是抬头看着对方,可菲多还是没有停止手上撸猫的动作。

「明明是黑猫却叫小白,你不觉得很有创意吗?」她低声笑着,眼眸却是毫无笑意。

这时小黑忽然用着前爪搔了搔菲多的小腿,喵喵叫着,像是急切的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肚子饿了吧,抱歉。」

菲多连忙拿出了腰包里的食物,放到手掌心上,小黑这才像是心满意足了开始低头吃着,他紧盯着用餐中的小黑,内心瞬间被融化。

和小黑相处的时间,对他而言就是治癒的泉源,所以直到牠吃完为止,菲多的视线都没有再从牠的身上移开过,等到他想起奥萝拉的存在,对方早就已经消失了。

□□

奥萝拉轻哼着歌,随着旋律一刀一刀的往自己的手上划去,错综的痕迹彷佛织成了一个网似的,把她的心困了进去,不知不觉令人心惊的红痕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白皙的手臂。

今天……他不会来吗?

「你这个大白痴!」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後,她的眼睛顿时整个亮了起来,随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呢。」

菲多把她手上的小刀给打掉在地上,整个人瞬间是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而奥萝拉却像是不知道自己犯错的样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巾递给他,相当自然的命令道:「帮我包紮。」

他是接过了,但随即他却抬起了头,用着充满愤怒的眼神看向她,奥萝拉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怎麽?不愿意?」

菲多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就如同之前一样的温柔。明明她很讨厌这种被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可对象换做成他,她却反而是挺享受的。

「为什麽如此不ai惜自己的身t……难道你真的不害怕自己真的会因此而si吗?」

她以为他会再一次的责骂她,或者是和她说很多大道理,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哽咽的嗓音。

「你……」

在看到他抬头後,那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哭泣的表情,她的心脏不禁一震。

他放开了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脸上是b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你而言,活着就这麽无聊吗?公主殿下。」

「你知道我是公主了?真可惜……果然不应该把名字告诉你的。」

内心升起的情绪瞬间被这个称谓给抚平了下去,原本以为能和菲多再多玩一会儿,看来是到此为止了。

「和名字无关,早在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他却摇了摇头,「又有哪里的侍nv能穿着上好布料的衣服,维持白皙细neng的双手、大半夜的在外面闲晃呢?我们这些下人,可是要相当早起准备工作的,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根本没有人会愿意牺牲睡眠的时间,公主殿下,您少瞧不起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他所说的话,奥萝拉笑出了声,「是吗,看来是我露出太多破绽了呢……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公主,那想必你也知道在我出生时被下的那个诅咒吧?」

菲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只要是身为本国的人很难不知道这件事情。据说在公主出生的那年,国王邀请了全国的仙子来参加庆祝宴会。然而仙nv有十三位,可仙nv专用的银盘却只有十二个,所以国王就没邀请到一位据说相当坏心眼的仙子。可在宴会当天,没被邀请的仙子却突然闯入宴会中,对公主下了一个,在十六岁时会被纺织针扎中而si亡的诅咒。

虽说事後有第十二位仙子的补救祝福,但是av心切的国王还是下令将全国的纺织用具全部收集起来给烧毁了。

而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就这麽站在他的面前,用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他,「你不觉得很厉害吗?在十六岁会被纺织针扎到而si,以另外一种角度来思考就代表着,我在十六岁以前不论做什麽都不会si,所以我啊……可是不si之身呢!」

菲多的眼皮一下子就开始疯狂跳动起来,语气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荒谬、太荒谬了!这并不是你伤害自己的藉口……不可以这样的!」

过往的记忆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从原本鲜明的se彩,最後定格到那被染上了血ye後,最终变得黑白的场景,他的jg神逐渐恍惚起来,他已经全然忘了眼前站着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她,而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别管什麽奇怪的诅咒!给我多珍惜自己一点啊,若是你si掉,你的家人该怎麽办?会有多少人为了你伤心难过!」

奥萝拉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於是她收起了嘴边的笑容,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又刺人:「呐,菲多,你现在究竟在藉着我看谁?」

被点出了心中的痛处,一时之间菲多的神se有些晦暗不明。

「抱歉……」

最终,他也只能吐的出这两个字。

望向他发白的脸se,奥萝拉又重新笑了出来:「你认为活着是什麽?」

「什麽?」

「嗯……我指的是活着的意义。」

菲多闭起了眼,用指腹轻轻r0u了下太yanx,试图消除此时的头疼和疲倦感,「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光应付生活就已经很吃紧了,根本没时间去想这种心灵层面上的事情,就只是单纯想要活着。」

「所以直白的翻译就是:像你们这种贵族又怎麽会理解我们呢?和你们这些充满理想主义的家伙不同,我们可是光生存就成问题,与其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好好去工作吧!」

「嗯?」

菲多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一句话怎麽会被扭曲成这样。

瞧见他脸上诧异的表情,奥萝拉又是低声笑了起来,她转了一圈,裙摆微微的飘动起来,上头的刺绣映着光而闪闪发亮着,看起来有种低调的奢华感,「尽管有人认为我含着金汤匙出身,不需要烦恼生活,吃的用的都是顶级,甚至还有佣人服侍,就算被下了奇怪的诅咒,但生活品质那麽好,这又有什麽好不满足的呢?就是太空闲才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好吧,我也不否认自己的确是不懂得民间疾苦的温室花朵……但是啊,我是真的不快乐。」

和她的话语相反的,是她那异常甜美的微笑。

一gu莫名的怪异气氛就这麽在空气中形成,凝重的让菲多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就如同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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