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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电仪(2 / 4)

「只要不做激烈的运动,保持心境平和,加上药物治癒,是可以控制病情的。」年轻男医生平静地说。

「不能激烈运动,听到了吗?那你还说我能滑?」苏恩浅刚刚取得了a市国家队的入队资格,却在身t检查时被告知有隐x哮喘,这无疑是打碎了她的花滑梦。

苏爸被她瞪得有些不知所措,「宝贝,我们可以玩玩其他,对了!听说游泳对哮喘很好啊。」苏爸跟苏妈使了个眼se。

苏妈马上附和说:「对啊,宝宝,我们可以改成游泳啊,你学习能力那麽强,一定可以的!妈相信你!」她伸手想0nv儿的头,被恩浅一手拨开,瞬时有些受伤。

「这是可以说换就换吗?你们根本甚麽都不懂!我ai花滑,就像我ai你们一样,是不能割舍的,你们知道吗?」苏恩浅低吼,她觉得爸妈根本无法理解她的痛,她气哭了,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就这麽狂奔出诊所。

雨落在积水的路边,滴滴答答作响,她的心像每一个坑坑洼洼,疼痛得不行,就像是走向了一条单行的轨道,十字分叉路口再也不会有人跟她同行,仨人手牵手在滑冰场的回忆变成梦魇。

「恩浅!」苏爸、苏妈追了出来,不论多少次呼唤,苏恩浅就像一只失了理智的小鹿,在大街上乱跑乱窜。

「苏恩浅,你不能跑那麽快,会哮喘!」苏爸大喊,他们中年才得这一个宝贝nv儿,两个四十好几的人t力早就不支。

「哮喘哮喘!你们只顾哮喘,再也不会顾我的感受了!」苏恩浅咬破了嘴唇,眼睛哭得像杏核一样肿。

「恩浅!」

苏恩浅永远记得爸妈最後一次呼唤,是她在绿灯时跑出马路,有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车辆的速度极高,她来不及反应,随之有一gu巨大的推力从背後袭来,她顿时失了重心,整个人往地上栽倒,散落的瓦片刺进了她的额头,好痛!

更痛的是,当她听到尖叫声回头,爸爸已经被辗进车底,车子没有停下来,方向盘好像失控了,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楞在一旁的妈妈,接着货车直直撞上前方的铁丝网,一阵烟硝弥漫。

苏恩浅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天际,疼痛由身t每一处延伸而来,侵入骨髓里,她飞快爬起身来走向他们,不到半晌就感觉窒息,世界没有了空气,她像条缺了水的鱼。

苏恩浅蓦地睁大眼睛,像被重新放置进水里的鱼,她张大嘴巴喘气,终於从那反覆的梦里醒来。

答答滴滴。

「你醒了?」在一旁椅子坐着的魏哲深一见苏恩浅有动静,马上按下了紧急铃。

苏恩浅看了一眼魏哲深,张望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发现床边的点滴架,四周的滴滴声让她感到头疼,她慢慢回想起来到这儿的原因,又灰沉沉地缩成一团,用被子盖住自己。

医生过来量血压,重新换上点滴,说高烧还没退,如果等一下再烧的话就会来派退烧药。

医院在派晚餐,苏恩浅没有意yu吃那难吃的医院餐,魏哲深脸se发白地问她:「那要吃苹果吗?」未等她回答就拿起胶刀开始削果皮,手抖得很。

她发现他全身像石块一样y邦邦,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直直看着手上的苹果,却明显无法接聚jg会神,果皮一直断,要不然就是削掉了一大块果r0u,明显不对劲。

「你怎麽了?」苏恩浅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

魏哲深像落枕一样,艰难地把他的脖子转过来,「这里是医院啊。」唇齿像在冰天雪地里,每个音都是抖的。

这不是废话吗?苏恩浅心想。在看到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後彷佛意会到什麽地问:「你怕医院?」

魏哲深朝她抛出一个狐疑的目光,「我妈居然没把这件事跟你说吗?」不可能啊,这可是他的致命弱点。

苏恩浅摇摇头,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意图想要听来龙去脉。

见她难得提起了点jg神,魏哲深叹了口气,东张西望,心里有点怕「那些东西」会八卦,但还是y着头皮,从他怕鬼的源头说起。

话说在他八岁那一年,患上了急x盲肠炎,需要紧急入院做手术。

当时是暑假,他们一家住在外婆老家,附近的医院就只有那一家。因为他从小有点孤僻又有小洁癖,爸妈就帮他要求入住双人病房。

按正常的程序,手术完毕後他就会转到普通的儿童双人病房,再休养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那家医院的实习护士不知道为什麽ga0错了病房,把原本应该属於二楼的普通儿童病房的他,推到了五楼的儿童重症病房。

回想这件事他还是很疑惑,是因为他当时看上去很虚弱或者奄奄一息吗?抑或是那护士今天推过太多单重症?他不晓得,只知道已过了探病时间,爸妈只能目送他被推进去,然後就要等晚上才能再来探病。

他到达後看到五张病床已经觉得很不妥,护士设好床位後就因外面的呼唤声离开了,临走开时说:「等我一下,我去帮你对接,之後再来帮你弄点滴和量血压哟。」

他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围,右边是墙,没什麽特别的,谁知往左边一看,吓到差点灵魂出窍。隔壁床约莫十一、十二岁的哥哥正张着眼睛看他,他双目无神,两颊凹陷,伸出只剩骨头的左手,指了指魏哲深身後那道墙。

「有个妹妹,好吓人。」声音有气无力。

魏哲深这麽一听,已经觉得背脊骨y凉,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哥哥说完这句,心电仪就响起哔哔哔的警报,他的心率快速往下掉,上下起伏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走了。

医生和护士因哥哥的离开而进来,才发现他被推错病房,他小小的心灵因此受创。

只是恐怖才刚刚开始。

他被推回双人病房以後,不知道怎麽将重症房哥哥跟他说的话告知医生、护士,此时同房的病友又进入了昏睡模式,无法找病友问话,他心里感到害怕、无助。

现在他只要看到墙就会脑补「妹妹」的样子,也会害怕对面无动静的病友会突然之间怎麽了,在这种心慌的情况下,他强迫自己紧闭双眼,不听、不看;最终因t虚而睡着。

输ye的滴滴声一直伴随在耳边,本来就很易醒的他全程一惊一乍,忽然间感觉有一滴水打在他的脸颊,朦胧间他眯着眼伸手0了0,手指头上竟染上了鲜血。

魏哲深蓦地睁大眼,看了一眼天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0了0自己的脸,全部空空如也,发现天花板滴血是场梦後,他松了一口气,下床去尿尿。

双人病房有的洗手间,他进去後不敢看镜子,只想快点上完厕所,然後跑回床上躲起来,孰知尿到一半厕所的灯居然关了,世界一片漆黑。

无论他怎麽按开关,都徒劳无功,被吓坏的他快速爬到床上缩成一团,经过几百年般的煎熬後,终於到了探病时间,他哭着把这件事跟爸妈说了,他们安慰他可能是灯泡烧了。

「烧了吗?」病友的姐姐搭话问,「那要叫护士他们找人来修了。」说着就动身去测试灯泡,没想到一按开关掣,整间厕所亮得恍若那灯泡是新换的一样。

小小的魏哲深被吓到jg神衰弱,要求爸妈留院陪他,但是只要他们一走开去买食物或和医生讨论病情,他就会听到奇怪的脚步声、奔跑声、婴孩的哭声和笑声。

只有他听到,病友全然听不见。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他高烧不止,後来爸妈带他去收惊,才渐渐好转。

一个推错病房的事件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魏哲深本来以为是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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