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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跟踪(3 / 10)

目送这位令他们烦恼不已的学生离开校园。

达川的成绩不佳,没有继续升读高中,只好放弃学业,投身社会谋生。

他当过办公室信差,当过小文员,但嫌地位低微,常要听命於人,任人差遣。曾经不服於一个跟他年纪相若的文员发生口角,因达川不服他n用职权,肆无忌惮地要他做这,要他做那,连他本应要做的事也推诿在他身上,出了差错时就卸责在他头上,令他活得很不爽。

「你这个嘛,学历差地位低,就是要g这活儿呐。」那位同事这样嘲弄他,他便以一拳回应,就这样他便结束了办公室里的生涯,并向自己立誓,永不回头g这些狗头鼠脑的活儿。

之後,他当过货车司机,计程车司机,小巴司机,速递员......不胜枚举,但每趟都做不得长时间,每个岗位都不是他理想的职位,只是一小块踏足之地,一个暂留居。

似乎所有职业都不是他那杯茶,他要求不高,只要能挣钱糊糊口便是,没想过要过富人般过奢华的生活。

人就是g活g活,g点事,挣些钱,才可活下去。

恨自己没有学历,也不回头想过去为何要荒废学业。

他对过去所做过的事未曾後悔过。

他觉得做人只要有自己的宗旨,做事前有思考过,就不会後悔。

眼看着同辈们有的风山水起,有儿有nv,生活富裕,心里会为他们高兴,但不会妒忌,不会羡慕。

人各有志,你过着你要过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各自有天地,不会混淆不清。

因为他就是他,他就是达川。

但一件事,把他的故事改写过来,重新有了新的方向,有了新的定义。

在他还是当小巴司机的时候的某夜,他仍旧开着开残了的小巴,来来回回的在固定的路线上行走,道路熟悉得令他烦闷不堪。

但是为了挣点钱,他不得不b自己撑下去,难道要伸手向政府领公共缓助金不成?

他自问不是废人,四肢健全,为啥要用别人的钱?纵使这是低下层应有的福利。

他仍是搓搓扭扭着方向盘,扭得腰也累了,背也疼了,手也酸了,脚也软了,天还未亮,还未是下班的时候。

当拐进一条夜静无人的小路,跟小巴一起沐浴在淡h的街灯下,听着马达呼呼呜呜的咆哮,一蹿一蹿的无力地曳在路上。

他看到不远的前方有一名夜归少nv,略略垂着头,独自在小道上踱步,手托着手机贴在耳旁,一直在谈着。

少nv背向着达川,所以他看不到她的面容。一把长发,其中左右两侧放在前方,中间的则置在後方,随着微风飘扬着,隐约听到她莺莺翠翠的笑声,猜想是一个可ai的少nv。

年青人就是不怕累,消遣了一整晚也未觉累,还意犹未尽,用手机找个人来谈谈。

达川羡慕她。

在她享乐的时候,他仍忙着g活,两人的年龄可不相差太大,但似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

看她的打扮似是一个日间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内工作的nv郎。多幸福。

b起他日夜颠倒,工作时间不定,为赶班次而赶了又赶从容得多。

她只坐在案头前,按按键盘,听听电话,闲来又可跟别人聊聊东谈谈西,多写意。

他也曾向往过这种生活。

也许,上天早已安排了他们不同的路,要逃也逃不了。

达川心血来cha0,很有兴趣看看她的容貌,於是便减慢了车速,在她的身旁缓缓地驶过。

他终於看到她的侧面,挺直的鼻子,细小的嘴,涂着淡淡的樱红se的口红,两眼笑得眯缝一线,擎着长长的人造眼睫毛,惹人喜ai。

他很想停下来细看她的模样,但碍於工作在身,不能把车子停下,也因此举太唐突,怕会吓怕了她,只好让车子慢慢的远离她,从倒後镜看着她的影子愈变愈细,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在街上踱步着。

望着她,觉得跟她在这里这样遇上是一种缘份,虽然短暂,但觉美丽,甚至会永留心底,烘着一份回忆,历久常新。

这一面之缘,也许是最後的缘份,两人永远都不会再重逢。

所以他用心牢牢的记着她。

前面又是另一个弯角,拐了这个弯之後,她便会彻底消失於倒後镜内,永远的别离。

达川晃一晃手臂,方向盘扭了一扭,车子便拐了过去。

在她的影子离开倒後镜前,他瞥见有一陌生的身影扑向她,捂住她的嘴,搂着她的腰,瞬间便消失在黑暗里。

达川脑袋像被猛敲了一记,脑袋不住地摇晃着,两眼睁得大大的,仰起头张口x1着凉气,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倒後镜里的事实,把那段片段一再在眼底内重播。

他不敢相信,是因为不想相信自己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nv子遇害。

理智再猛敲着他的头胪,要他不应再犹豫,他要挺身而出,当机立断,否则後果堪虞。

他不再细想下去,猛然转了後挡,脚踏油门把车子加速,回到少nv消失的路口,车上的几个乘客还在梦中,随着小巴摇晃着。

达川把小巴驶进那小道里,追查那小nv的下落,那条小路更加昏暗,平常只有很少车辆驶过。

驶出了小路,是另一条较宽阔的道路,他左右张望着,只见路上有零星的车辆驶过,看不见人影。

「呀!......」一阵短短的呼叫声嘎然而止,似被人强行捂住了似的,依依稀稀的传入他的耳中。

达川有点迟疑,他在怀疑这是否真实的叫喊声。

他的耳朵自小便出了毛病。

他在儿时有过堕床的意外,头先着地,耳窝受到剧烈震荡,虽没有生命危险,不致於失去听觉,但打从那天开始便常有幻听,听到一些不真实的声音,有可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声音。

他无法分得清楚那些声音的虚实,只听到那段声音不断地像回响般一再重播着。

「救我,你一定救我......」纵使看不见她,但仍听到她的声音,她以婉约的声音呼唤着他,叫他的心灵猛醒。

一gu热流从x口升上颈项,热烫着两颊,汗水随即如断线的珠链一直淌下。

脑际盘旋着很多问号──救她?哪里去救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一个陷阱吗?

脑中一片狼藉,理不尽,理还乱。

脚底一踏下,小巴便一gu劲儿往前一颠,跟着便拐了一个急弯,把车上的乘客都摇醒了。

小巴径直穿过了窄巷,如狼似虎的向前冲。

他一边开着小巴,一边扭头望出车窗外,四处找寻着她的踪影,他绕着楼宇群走了一圈,但一无所获。

“你怎麽啦?你疯了吗?”达川背後一乘客很不耐烦地大声地骂他,但他不以为然,继续踏尽油门在无人的街道上骋驰着。在那刻,在他心目中只有她,一个陌生的少nv,其他已不重要了。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有一nv乘客半惊带怒地嚷着要求下车,但达川仍充耳不闻,心里只担心那少nv的安危。

小巴在街上漫无目标地兜了好几个圈子,车上的人被摇晃得东歪西倒,左摇右摆,表情各异,有慌张的,有恼怒的,紧握着扶手,不敢造次。

有的更以为达川要连人带车掳人勒赎,有的以为他是个疯子,要全车人跟他陪葬。

一个男乘客突然向着车头冲上前,两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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