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去做,说不定还能博一个勤劳的赞赏。久而久之,都成为习惯了。
但是没想到时有言很顺手地把任务包揽在自己身上。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她望着时有言在洗碗池专心致志地低头,额前的碎发不安分地竖了起来。
好会做一男的。
时有言把一切都洗好,碗筷归于原处,还有剩下的几个保温盒。
一转身,看到司维左手托腮,一脸满足饕餮的样子望着自己。
内心深处翻涌起一gu柔情。
有人这样安定地看着自己。
反而是司维,被捉捕了目光,一时有些羞赧。
不知怎的,撑住下巴的手一抖,下巴便和手腕错位,让她整个人往桌面倾去。
时有言见状,大跨步地走过来想要扶住司维,但是无奈距离太远。
幸好稳住司维了自己。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我……那个,我先走了。”司维匆匆站起身就往门口跑去。
她走得急,时有言只能抓住nv孩子纤细的背影,然后啪地一声,被隔绝在门外。
司维挨在时有言的门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叹气。
啊!偷看怎么会被发现?花痴的目光能不能收一收。
下一瞬,更悲哀地发现东西没拿,罐头也没带走。
她把头靠在门上,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突然就想到期末考的一首诗——“心想大胆表白,见面口儿难开。”
好他妈契合自己现在的心态。
唉。
司维深x1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没料到手一抬,深褐se的木门便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吓了她一跳!
时有言看着这个顺着惯x将将要往自己怀里倒去的人,忍不住用手肘撑了一下她的身子。
他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抱着小狗。是要把它们送回去司维那里的意思。
没料到司维一直站在门口纠结苦恼没有走。
nv生的心思千转百回,他是抓也抓不住。
他刚想开口说话,只见司维手忙脚乱地把罐头和其他东西都接过来,还不忘低声地说一句多谢,又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他望着司维,好想留在她身边久一点,教她诚实一点,面对人群,最起码面对他时也不要这样慌慌张张。
但是这样,她又愿意吗?
或者就有人喜欢一直待在自己的y壳里呢。
晚上点点回来的时候,还拎着一份打包带回来的披萨。两人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吃了起来。
点点手一拍,起身去冰箱又拿了两罐啤酒
。司维打开综艺节目,房间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你的胃胀不胀?把菜全都吃完了?”点点斜歪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
“还行。”司维含含糊糊。
点点又主动讲起了对门的时有言,“今天看到对面那个帅哥没?”
“我早上出门去接你的时候看到他了,啧,那身高。”点点单手拉开了易拉罐的环,一手竖了个拇指。
“你那是去约会。”司维纠正她。
“哎呀,还不是一样。”
“我不止和人家见面了,还和他共进午餐。”想起中午和时有言发生的事,司维心里乱得不行,脸上却依然平静。
点点看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也是。这么一外表禁yu的帅哥,看着就饱了哈。”
“”点点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也好,在没有ga0清楚之前,她并不想把自己的困惑过多地说出来,让别人也迷惑。
古人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现代人又说不要总是传递负能量,要多多向别人展示正能量。
她要是不说出来,谁人知晓她身处什么境地。
ga0得自己也糊涂了。
导致在发生些什么事情以后,或者即将要面对难题时,总是摇摆不定。
她从好的方面想,好像是对的;从坏的方面看,这样也没有问题。
辩证法是让她这样用的吗?笑话。最后还不是原地踏步,从不见长进?
“算了。不讲帅哥。”点点灌了一口啤酒,在昏暗的灯光下,眼里的光仿佛才是室内唯一的光芒。
“你有什么好事发生?”司维拿起一块披萨,芝士拉得长长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客厅。
“我后天要去s市啰。要麻烦你再帮我看着罐头。”说着,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小窝,温柔又不舍。
罐头是她们部门一起去团建活动时救回来的。不是什么名品种,但承载了一群青年人热烈的ai心。
那个时候点点看到奄奄一息的罐头,便主动承担了每周带它去医院复检的任务。顺便遇上了现在的男朋友。
所以毕业以后,不管怎样也要带着罐头开将近八个钟的汽车带回来。
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的ai情见证,现在还无怨无悔地陪着她。
“好嘛。我哪里亏待它了。还不是我吃r0u就有它一块r0u。”司维拍拍点点的肩膀。
“到底怎么了?”司维还是忍不住担忧地开口。
她直觉,点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但是她不说,自己就不过问。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底线准则,不主动逾越也是她的底线。
点点故意把笑容放大,一把反搂住司维的肩膀,豪迈地说,“姐还能有什么事情?怕罐头和你吃不饱呗?”
司维拍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哎呀没事啊。就工作的地点可能要调整一下。”点点的声音陡然下调。
意味着她可能要面临搬房子和异地恋的准备。
“还在读书的时候觉得毕业真恐怖啊,但是真到了社会,发现前方原来还有更恐怖的。”
“你说什么人的人生才能事事如愿?”
点点又举起酒瓶,当水似的喝下去。
司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天。
其实她是愿意当那个倾听者,但是,也只能限于倾听罢了,无能为力之感又卷席而来。
十点过一刻,她把点点扶回房间,把狼藉一片的茶几收拾g净,拎着一袋垃圾就走出去了。
“啪嗒”一声,她阖上身后的门,就看到对面的门开了。
好巧。
她望着时有言。他应该是洗了澡的。早些时候看到他穿的那件黑se卫衣已经换成了白set恤,下半身搭一条浅啡se的短k。
刚刚和点点聊天时生出的迷茫感还没完全散开,她扯出一个微笑,“又见面了。”
“是啊。去倒垃圾?”时有言看到司维手上的垃圾袋。
“等下帮我也扔一下行吗?”
司维嘴角僵y。她还以为能像电视剧一样和他在洒满月光的道路上散步呢。没想到男主角是让自己帮忙倒垃圾。
“行吧。”她往时有言伸出手,示意他把垃圾拿过来。
时有言低头就笑了,“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下了楼,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没有月se,只有燥热的风,燥热的路灯,和一堆又一堆围在灯泡四周的蚊虫。
燥热的心。
这样的氛围让两人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