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型的锯木刀堵着,入肉零点零叁分,但足够触目惊心,程一大脑一片空白,想大叫,声音却被旁边徐放的狂笑压过去了,徐放就只知道笑,震得群树石块都抖上一抖。同桌儿的脸上出现不耐烦,对他的,也是对徐放的,她把自己推到一边,轻描淡写,无足轻重地就把那个大黑虫拿了下来。她的手很小,可这虫子一到她手里就变成了区区小虫,程一惊魂未定之时,无不惊奇地想。第二次游漳晃山就没有虫子了,徐放拿着一瓶杀虫剂给他熏得千奇百怪,味道浓烈到绕漳晃山叁日不绝,称他这次保证不受小虫干扰,还是个完美的校园男神模样。噢,然后他们俩就带着一股子异香,从同桌儿身边嬉皮笑脸地飘过去了,程一眼前的同桌儿还是不变的模样,对他的出现清淡淡,她低头数台阶,动作如乌龟,后面和她玩得好的女同学速度更慢,爬不动,在那儿聒噪地长吁短叹。程一没忍住,跑着经过,回头喊了一句,快点啊,集合了。同桌儿置若罔闻。徐放看他如看天外来物,指着手表说,距离咱们班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程一悻悻,得,随她吧。眼瞎耳聋,心口不一,这是她一开始的模样,现在又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