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王言洲,同她永远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对面的人沉默着,睫毛轻垂,遮住了一切情绪。韩宁的苦涩变成带着嘲讽之味的怒火,早该料到了不是吗?“那你想做什么呢?让我做小王总养在东望国际的情人?从前女友转换成见不得光的外遇?”她的声音不大,却能正确且不容置疑地落在王言洲的耳朵里,“我倒希望是我在胡言乱语,对吗?”最后一句,从咄咄逼人柔软成了妥协的祈求,她不想和王言洲走到难堪的境地,如果真的陷入此般,那最后难堪的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僻静的角落,是他们曾经常坐的位置,王言洲看着她,好像上次同她在此还是昨天的事。“说起来,我们相处,五年了吧。五年里,你好像都从来没问过我这么多问题……”王言洲自哂一笑,随即认真了神色,他说,“首先,我没有在任何平台和场所公布什么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承诺,我的婚姻情况是未婚,所以我不认为我是有妇之夫……”“其次,关于我想做什么?”他望着韩宁,目光带着迷惑性的坦然,“韩宁,如果说,我只是想给你一点补偿呢?”“你不愿意见我的律师,那我便通过项目的形式变现,”思及韩宁方才的舌剑唇枪,他心情微妙,似叹非叹,拿碗盛了七分满的汤,递给了韩宁,“至于你看不惯的这份殷勤,也只是我希望乙方能够好好服务的一份礼貌。”是吗?并不是。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但是并没有逾距,他的解释也站得住脚,而她的反应暴露了一切,暴露了真正不坦然的人是谁。王言洲趁着喝汤的动作低下头,好似并没有看到韩宁窘迫而微微发白的脸色,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他知道,韩宁不复那日在医院甩开他手的冷淡。她说得越多,代表她越在意。韩宁还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