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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动、是不是我的、血Y在两人唇间扩散、“别走我恨你”(2 / 12)

见这句话,他只觉得时过境迁,里面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他听出了文瑾的恨。

后脑勺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血都流完一般,他鼓足全身力气微弱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温馨什么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文瑾没有爱过他,他所臆想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忍不住哭了起来,抖动着肩膀,泪水湿透了纱布,哭声悲鸣,那是他第一次哭的如此哀嚎,“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看见江如柏哭,文瑾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手上沾满了湿热的液体,鲜血和泪水逐渐融合,像是从眼眶流出的血泪。

他叹了一口气,弯腰下去,两人唇对着唇,把所有的爱与恨算计与背叛全都咽进腹腔里,铁锈的味道在两人口腔里扩散,文瑾丝毫不嫌弃,江如柏对着文瑾的舌头狠狠的一咬,似要发泄。

舌尖传来痛感,直到江如柏松了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被咬的破了皮,说话有些嘟囔,“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坏人。”

他站起身来,抱住江如柏,感受那人的悲鸣与颤动,“江如柏,再也不见了。”

江如柏绝望的哭喊起来,滚烫的泪水沾湿了文瑾的衣服,文瑾觉得皮肤滚烫,他抱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就想走,江如柏一脸的万念俱灰,逼问道,“是我的吗?”

起初文瑾没太听明白,江如柏又说了一遍,他听明白了。

文瑾看着弄脏的衣服,有些懊恼,他摸了摸小腹,“是你的,但是很快就不是了,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文瑾脸上写满了天真,他觉得自己太仁慈,叹了一口气,“因为文严,也就是我爸,也因为你妈妈,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了。”

“我以前都是欺骗你的,只有恨是真的,但是今天起我不会恨你了。”

“别走、别走,求求你别走,”江如柏一直喃喃道,声音莫名的凄绝。

文瑾松开了手,对着陈川道,“人给你了,别弄死,不然不好处理。”

感受到怀里空了,江如柏剧烈挣扎起来,捆绑住他的绳索深深陷进肉里,歇斯底里,“文瑾、文瑾,你别走,我不许你走,我不许。”

文瑾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徒留下江如柏与陈川,他刚一踏出房门,就听见江如柏决绝带着咒恨的话,“文瑾,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

不止为何文瑾动作一愣,一股寒气从脚底攀爬上背脊,他想也没想的坐上了自家的小车,小车疾驰而去,他打开了手机,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疲惫,“视频给老东西看了吗?文件签了吗?”

“视频给了,文件还没有签字,”周许山道。

文瑾深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文瑾。

文瑾继续道,“直接问他,要尸体、被公司的那些股东逼退位,还是直接去养老院。”

他知道重新夺回公司不容易,何况还是和一个掌舵公司十几年的老家伙,公司里大部分股东早就不满文严的独裁,早就想方设法的要把人投出去。

他们就盯上了文瑾,起初文瑾是拒绝的,某天公司的股东之一许宁找到他,拿出他外公几十年前的一封密函。

他外公还没去世的时候,恐怕就预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为保沈铃和公司,就找到了公司的另一个大股东许宁,两人密谈许久。

当初沈铃因病去世,他也无计可施,如今文瑾已经长大,公司也应该回沈氏一脉。

文瑾姓文,可是血液里流着沈氏的血。

他们的手段并不干净,文严年纪大了,需要吃的药就多了,他们伙同医生慢慢掏空了文严的身体,否则文严当初不会被气的晕厥,立马进了医院。

当他走进医院的时候,文严还戴着呼吸机,文瑾在边上坐了许久,盯着那张脸看,看不出两人有丝毫相似之处。

半个小时后,文严缓缓的睁开眼睛。

“您醒了?”文瑾微笑着,他衣衫还未换洗,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液。

笑得有几分狰狞。

文严气的说不出话,眼珠子都快要翻过去了。

文瑾继续道,“我知道您不想见我,虽然我也是,只不过要带着孩子见您一面,”他摸了摸小腹,眼睛锋利的如鹰隼,轻笑一声,“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和江如柏像不像,毕竟是他的种呢?”

“我、我、我要杀你了,畜牲,”文严怒目圆瞪,噗呲噗呲的喘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臂上青筋暴起,拽掉了呼吸仪,眼神凶的几乎要杀了文瑾。

文瑾站的远远的,眼神冷蔑,仿佛见了病毒一般退避三舍,“恐怕是不行了,您还要我养老呢!”

机器传来警报,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乱成一锅粥,老东西晕厥在地板上,正被抬上担架。

气坏了呢!

周许山跟着文瑾走了,文瑾脸上并没有方才的笑意,反而有些落寞,“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国外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只不过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现在正处于公司的交接期”

“我有我的安排。”

“那那人怎么样了?”

周许山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知道文瑾问的是谁,“伤到脑子了,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是皮外伤。”

“陈川呢?”

“被公安局抓了,以故意伤害罪判刑,那些证据我消除,内部我会派人打点,您放心就好。”

文瑾去了一趟墓地,看着碑上的漂亮女人,说了片刻话,最后鞠了一个躬,放下手中抱着的百合,“妈妈,我很好,您别担心。”

天际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红霞,橙黄色的光满普照大地。

文瑾到医院的时候,江如柏还昏迷着,浑身裹着洁白的纱布,他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微凉,他俯下身吻住江如柏的额头,眼神有些复杂,“江如柏,我要走了。”

宴会上流光溢彩,人影重叠。

文瑾喝了点酒,脸上泛起了别致的微红,那点酒水下肚,原本不应该略显醉态,不知为何今日那酒后劲极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他咬了舌尖一下,保持着清醒。

他在等一个人。

前不久文氏集团的投标中了一个工程,眼瞧着工程就要开工了,上面又出了问题卡了一个流程,整整拖了一个月,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资金链便会断裂,文瑾无可奈何拖人找到了项目中间联络人。

文瑾早就盯上了这个项目,原本想分一杯羹,谁曾想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绝没把话说死,但是也是含蓄,有时候欲言又止,文瑾心里明镜似的,给沈绝递了一杯酒,沈绝笑着喝下,他脸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了其中的纠葛,“文总,我就偷偷的告诉你吧!那个流程被卡,是有人从中作梗,我给你一条明路。”

京城那个最近名声鹊起的明家。

明胜晏

文瑾脑中“轰”的一下,脸色白了又白,过了许久才恢复镇定,心中震惊之余闪过不解。

他不记得自己和明家的人有什么牵扯,明家主家甚至在几百里开外的京城,更无得罪之说,他还想说什么,看着沈绝认真的表情,又觉得或许有什么东西他忽视了。

他冷静下来,“谢谢沈先生。”

沈绝在他走后,脸上浮现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

文瑾坐在车中,紧锁着眉头,现在每耽搁一天都会花费大金钱,所有人力物力都准备就绪,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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