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懒懒插话：“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乱给人期待。”

“怎么说话呢？没你鸟食去去去。”邬涤碍着还没捂热乎的对象用词勉强文明。

邬溯得到名字后就走到邬涤身边，也不出声，合上眼似乎神游天外。邬涤能感觉他似乎想要做什么，因为在大街上不方便才没有进行，让鹦鹉帮他推车回家聊。

回去路上，邬溯一直拉着邬涤的手。邬涤有点不好意思，心说这对象有点粘人，力道和吸盘似的，啥都戳上他xp上了。

“你先和邬溯先生聊吧，我明天再来找你详细说。”鹦鹉看着被这黏糊劲被熏得待不住，拿着车钥匙匆匆告辞，只留下邬溯委屈待在层高铁定没三米的居民楼里。

小区已经建了十几年，最近老旧小区改造酷似黄瓜刷绿漆，很多设施还是旧的。门外墙上渗水生出的霉因为层层粉刷看不出痕迹，这让邬涤心下一松，掏出钥匙打开漆皮因内里锈蚀略微破损的防盗门。

“地方不大，当心碰头。”

门合上瞬间，里面的动静就彻底与外界隔绝。邬涤原本普通外貌忽然生出微妙变化，明明没有过多改动，但明显比对外耀眼诸多，左眼尾对称蔓延出现奇特符文。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首先，你是从哪里被挖出来的？”

狭小空间爆发出无法形容的气味，像是深海生出的青苔，怪异且不合常理。邬溯彻底不装人，西裤挂在手臂上，双腿也幻化作数对类似深海物种的腕足：“数年前人类的潜艇唤醒，感觉很有趣。”

其中一只腕足缠绕上邬涤脚踝，让他差点压不住冷静：“如果打扰到深眠，我代表人类向你致以歉意。”

“没关系，我已经不需要道歉。”邬溯所表现显然应该称之为“祂”，身形由于腕足更加高大，走近时压迫感十足：“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为我发怒造成伤害的报偿，也请您多指教。”

邬涤恋爱脑瞬间清醒：“你之前和我作对的时候还不清醒？”

“不算特别冷静，见笑了。您是我重重筛选下选中新的代行者，这个印记即是证明。”腕足不紧不慢缠上腰腹，尖端点上眼尾印记：“难道您回归人类社会这么久，都没有探究过它的含义？”

之前跟无限游戏主神激情对线的邬涤沉默了。当时他就恨不得把主神拐回家没下死手，眼尾留下这个印子当纪念品，没想到诡计多端的主神居然是有意为之。

草，我真把祂拐回家了，还是包分配那种？邬涤难以置信。他自有办法验证真伪，但邬溯嘴里亲自蹦出来分量还是不同的。

“我急着退休。不提这个，如果之前的游戏是因为你的过错，那最近新的事端也是因你而起？”

又有新的腕足绕上臂膀，邬溯不紧不慢陈述：“那一战过后，我分裂为两份。理智部分站在您的面前，而力量那份为人类近年增添的祭祀迅速复苏，缺少制约。”

面上温度逐渐升高，邬涤艰难维持清醒不被邬溯亲身上阵蛊惑：“所以，你找到我，希望我为你护航回去。”

“仅仅是一方面。”邬溯本来适应当代的微卷短发伸长到拖地，即便没有水流或风也微微摆动：“再者，我的确很想作为人类尝试认识您。”

邬涤呆呆站在原地，接受神明自上而下的吻。邬溯真的很合他的胃口，加上打过那一架的确气消去很多，的确是有心平气和谈话的客观条件。

“那一战，您告诉我，或许应该再看看人类的情感。我思来想去决定先去找其他人类学习一番，不知您是否满意？”

毒蛇乖顺为征服者垂下高贵头颅，这还能不满意？简直是梦还没醒！邬涤强行拉住邬溯衣领：“有关爱的情感，只能我来教。”

“自然。”邬溯收起太过像人的表情蛊得邬涤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

眼前的祂骨子里真的会有表面上那么乖？邬涤知道，不可能。非人生物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掌控欲更是令人发指，现在他快被完全缠绕就是证明。

但是，这样真的很戳他啊。

“吃人类的食物吗，我去炒几个菜。”邬涤拍拍身上腕足，让邬溯别妨害他行动。邬溯显然不准备放开，顶多关节部位预留空间变得更大些。

他观察过副本中人类的进食，开火做饭少之又少，放到外面反而稀松平常。原来人类没有威胁，是这样生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