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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篇10(2 / 9)

之后,他明明一直都是这样自己忍受着。

早就已经习惯了。

昏时,皇甫才从医馆离开,他午后在医馆帮忙,心里忧虑着冯权的头风,便特意问了宋先生缓解头痛的穴位,宋先生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的给他指,教他按压时需要拿捏的力道,可惜他始终不得其法,加之又学过武一下手便会按得过重。

“按跷之术就是需多学多练,力道这种东西,慢慢的便会好起来的。”

虽说宋先生安慰过,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敢找别人练手啊,出了差池他可赔不起。至于冯权,就更不敢下手了,按错了穴位还不够他自己心疼的呢……

马静息开了小院的门,见是曾帮过他的皇甫,便不由得亲近,拱手问道。“君客是到花会上游玩了么?”

皇甫却只是笑着,“小郎近日辛劳了。”

“不敢言辛苦。”马静息忙摇头,看皇甫只有一个人,想着这两人整日形影不离的,便好奇道,“君客怎么一个人?”

“我午后有事出去,他在房里呢。”

马静息哑然,房间里有人的么?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将人迎了进去便忙别的去了。

皇甫走到了房门前,看着房里一片暗色,也没有灯火,心下诧异。是出去了么?可阿睿不喜欢在那么吵闹的地方啊……还是已经睡下了?

皇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一盏灯,只感觉这屋里冷得很,顺手揭开了暖炉,果然炉子里的炭火早已变作一堆灰烬了。那应该是出去了吧。皇甫想着,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的,绕过了屏风往里一看,虽是光线昏暗,但明显是能看得出床上有人的。

“阿睿?”皇甫喊着,走上前去,将灯火放到了床前的矮桌上,伸手掀开了被子,只看见冯权蜷缩在床上,整个人还在微微地抖动着,听到了他的声音,才抬眼看过来。

皇甫心底一惊,忙将人扶了起来,环住了冯权的身子,才发现他遍体生寒。“你是不是头风又犯了?”皇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去按冯权的穴位,却在他后颈上摸了一手的冷汗,皇甫怕得僵住,“我去找宋先生来。”说着,便拔腿欲跑。

冯权却是紧紧的掐住了他的手腕,半晌了才声音发颤的喃了一句,“别走……”

父亲走了,母亲走了,他的身边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皇甫也不敢就这么扔下冯权不管,可他才刚刚开始学按跷之术,也不敢给冯权胡乱按压,只好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什么都做不了……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席卷而来,把冯权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皇甫眼看着他仿佛置身炼狱煎熬不已,他却半点法子都没有,心头便浮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为什么这么笨,他为什么学得这么慢,人们常说学以致用,他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一步?

不知是过了多久,头疼渐渐平缓下来,便是疼,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发作的厉害了,冯权的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整个人虚脱的瘫在皇甫的怀里,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头风断断续续的发作了一下午,真是把他折腾的够呛……真是没用啊……冯权自嘲地一笑。

“阿睿你好点了么?”皇甫忧心忡忡的问着,冯权轻声应和。

“我去打点热水吧,你浑身都湿透了。”皇甫说着,冯权这个样子只怕没什么力气到浴池去了。

“嗯。”

皇甫扶着冯权躺好,将暖炉的炭火填足,又去打了热水,将冯权的身上简单擦洗了一番,褪下的衣物被汗浸湿,皇甫只好将旧衣拿出来把冯权裹好。

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冯权身上却还是冰冷异常。

皇甫急得满头是汗,愁得不得了。

“我还是去请宋先生来看看吧。”皇甫望着面色发白的冯权,很是揪心。

“别走。”冯权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皇甫连忙将其握住,算了,明日再说吧……“你的手……”冯权定定地看着皇甫从袍袖中露出的手腕,其上是一片黑青。

皇甫一愣,忙笑着宽慰,“没事,我不疼的。”

冯权唇角翕动,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不能这么自私的把皇甫强留下来,想让他就这样去寻求自己的未来,原本那些想了许多遍祝贺的话,此刻却都堵在嗓子眼儿里,半个都蹦不出来。

冯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勉强撑起精神来看他,“你一定要学医么?”

皇甫看着冯权疲惫不堪的眉眼,从未拥有过如此坚定的决心,“一定要学。”

夜半,冯权的身子终于回暖,皇甫却舍不得将人放开,还是死死地搂在怀里。

“阿睿。”

“嗯。”

“你不想我学医的么?”

冯权沉默了许久,“嗯。”

“睿生,我觉得人这一生要经历的离别太多了。”

两人均是沉默,皇甫突然笑了,“学医,会少一些离别吧。”

九华之鉴的选址位于津阜城的城东,一座面积不小的小楼,因着这房子的主家是从陇西治所卸任回乡的官员,故而小楼建有三层,取名【文华】,近八年的九华之鉴皆是在此举办的。故而,九华之鉴也被称为文鉴。

文华楼需凭帖而入,每年的请帖都会由马家统一发出,请帖的制式、发放的日期以及发放的人员以及收取请帖的详细都会记录,以防有鱼目混珠的情况出现。

“听说今年的文鉴与往年的不大相同呢。”

“相同不相同的,并不重要,反倒是不知马家会捧着哪一家登上文鉴的顶峰了。”

“前年是安故的方家,去年是襄武的皇甫家,今年我倒觉得首阳会拔得头筹了。”

“也不尽然,狄道此次柴家与辛家都派了人来,怕是会争得很厉害了。”

楼中成群的皆是在偷偷猜测着此番九华之鉴的结果,冯权听在耳边,虽不大清楚其中的胜负是如何评算的,但也知这所谓的文鉴之顶所能换取的利益,可不只是这些宝物,怕是会有更大的利益交换在其背后。

九华之鉴的具体皇甫同他讲了一些,与赌卖大同小异,皆是价高者得。

“冯君。”马静息得了马彦的指令,今日只需照顾好冯权一人便可。

“小郎今日怎得清闲了?”冯权见是马静息,不由得笑了。

“托了冯君的福。”

冯权挑眉,“马家的贵客应是不少。”

“良在莠中,自是无可比拟的。”马静息笑着,相较那些贵客,他倒是更愿意同冯权在一处。

冯权哑然失笑。马静息能有这样的态度他倒是不惊讶,但是马彦此举究竟是何用意呢?

前一日,马静息突然来请他,他虽不大想见马彦,但又不好驳了马静息便跟着去了马家的老宅。

喝过了两盏茶,冯权才终于忍不住看向了上座的马彦,轻轻扯动了嘴角,“不知马彦先生寻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马彦不慌不忙地抿着茶水,“老朽还以为冯君不会前来的。”

冯权冷哼,“先生料事如神,故而才会让马静息来请人吧。”

“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冯君,看来老朽并没有找错人。”

冯权一顿,“先生什么意思?”

“冯君的大名,老朽还是听闻过的,能被称为‘陇西慧眼’的,自然不会是徒有虚名的。”

冯权面上淡然一笑,心里却不由警觉,这什么‘陇西慧眼’一说,也不知是什么人传出去的,就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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