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情况稳定以后,伊利亚去医务室向她道歉。
nv孩没有看他,侧头望着窗外火红的晚霞。
“我不会说‘没关系’,但是我原谅你。”
“你走吧。”
伊利亚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因为金妮脚踝挫伤,nv主角换了人。
伊利亚要重新和新舞伴磨合,但他害怕再出现失误过度紧张,排了好几回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伊利亚,你是怎么回事?”
阿杰莉娜老师单独把伊利亚叫到一边,神情很是不满。
“你最近的状态很差,能不能调整,你还想不想演男主角了?”
“我”
伊利亚攥紧拳头,身t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我知道你还在为金妮的事自责”
“老师,我不想演男主角了。”
没等阿杰莉娜老师说完,伊利亚就把他心里的冲动脱口而出。
那一瞬间,他好像卸掉了什么重担一样,肩膀松弛下来。
“什么?伊利亚你是认真的吗?”
“对,换人吧。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伊利亚冷淡的说完,没等阿杰莉娜老师反应过来,就飞快跑出了排演厅。
二月的风还很是料峭,他跑到楼下买了两瓶伏特加,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古典舞教室。
伊利亚第一次喝酒,无se的酒ye顺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仿佛灵魂都被烧得浑浑噩噩。
他毫无形象地瘫在地板上,哭得稀里哗啦。
好痛苦
就快窒息了
他害怕在舞台上摔伤nv伴,就像他妈妈一样再也跳不了芭蕾,然后永远负担着这份罪孽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他做不到。
“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祈求着那黑发青年的抚慰,扑到他怀里肆意哭喊着。
男人轻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吻上他的额头。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肌肤相贴,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拥抱彼此。
谁也没注意到,教室的门开了一道缝隙,有一双震惊的绿眼睛神se复杂的看着伊利亚,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阿列克谢本来是想看伊利亚的笑话,却没想到看到了那样的场面。
他本来应该冲进去奚落伊利亚的。
“为什么?”
阿列克谢停下在寒风中疾跑的脚步。
为什么他要慌张地跑出来,身t还奇怪的越来越燥热。
“该si,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啊!”
他强迫自己遗忘那天晚上看到的画面,平时也把伊利亚当成空气。
可一天夜里,阿列克谢梦见了那个让他从小厌恶的黑发男孩。
虽然讨厌,虽然总是嘲笑那头象征着混血的黑发,他也不得不承认伊利亚的外表很出se,b大多数nv孩还要好看,甚至足以称得上美丽。
他看见伊利亚那双淡蓝se的眼睛忧郁地流着泪,瓷白的手指sisi地抓住他的前襟,哭着求他不要走。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列克谢喘着粗气,红着眼睛撕裂伊利亚身上的绢布,恶狠狠地啃噬着黑发男孩的唇,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印。
那饱含痛苦和q1ngyu的哭泣无疑是对他的最高嘉奖。
舞剧的男主角理所当然地换成了阿列克谢,这是他连续第三年担任首席男舞了。
在台上演出的时候,他忍不住时常用余光捕捉伊利亚的神情。
庆祝会顺利结束后,阿列克谢来不及换下演出服就把伊利亚拉到堆放道具的杂物间亲吻他。
“你g什么?放开我!”
伊利亚嫌弃地推拒着发疯的阿列克谢。
“别动,让我亲会儿。”
“放开,你又想g什么?”
伊利亚用力将阿列克谢踹开,趁机拿起脚边的道具弓挡在身前防御。
“又?看来你发现了。”
阿列克谢冷冷一笑。
“你害我退学,我夺回本属于我的角se,这很公平。而且,受伤的又不是你,我可舍不得弄伤你。”
“你,你是”
伊利亚久远的记忆模糊的翻腾,逐渐将眼前的少年和那个嚣张讨人厌的棕发男孩重合到一起。
“是我。真遗憾‘阿列克谢’这个名字没能让你想起我,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刻。我可是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呢,小结巴。”
阿列克谢凑到伊利亚耳边轻柔地低语,碧绿的眼眸中盈满了恶意的戏谑。
伊利亚一时失语,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甚至忘记推开环抱着他的阿列克谢。
直到棕发少年试图撬开他的唇缝,他才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伊利亚冷淡地推开阿列克谢,拿出手帕反复擦拭着嘴唇。
“请你自重。”
“呵,你被换掉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在教室里自/慰了,这么饥渴为什么不答应我?”
“你说什么?”
伊利亚的脸上除了被外人发现情事的羞恼,更多的涌上一gu苍白。
“我说看见你贴在镜子上自/慰了,你”
伊利亚猛地推开阿列克谢,他隐约意识到什么,不顾一切地撞开杂物间的门,冲进那间芭蕾教室,大声呼喊着那个人。
“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
他清亮的声音带着颤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回荡。
伊利亚脱力地跪坐在地板上。
“你说过只要我呼唤你,你就会来的求求你。”
jg神恍惚的伊利亚白天麻木的上课,也不搭理阿列克谢的示好或奚落,晚上就留在古典舞教室练习,等待黑发青年到来。
他不承认一直以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哪怕镜子里只能映出他落寞的孤单身影。
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伊利亚崩溃了。
仿佛虔诚的信徒唯一至高的神明坠落,又好像被无情的塔纳托斯残忍收割了灵魂。
他逃课厌学,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喝到差点酒jg中毒。
学院调解无果,只能通知卡特琳娜夫人来接他回家,并告诉她伊利亚的jg神状态很不好,如果不能尽快恢复建议退学。
回家的路上,母子两人间气氛冷得像冰。
刚进家门,卡特琳娜夫人就气地砸碎好几个花瓶。
“先是把nv伴摔伤,又不好好上课练舞,伊利亚你翅膀y了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除了上次在学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g什么?”
卡特琳娜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伊利亚一把,万幸没想到拿j毛掸子ch0u他。
伊利亚只觉得耳边尖锐的nv声越来越远,就连那沉重的疼痛也一并带走了。
这样就好。
他惨白的唇角微微g出一抹解脱的笑,任由自己沉重的身躯砸到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卡特琳娜夫人的说教声戛然而止。
“伊利亚——”
金发nv人脸上的愤怒还来不及散去,她错愕地看着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