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纠结了会儿自己需要的东西,直说自己要离开雪山怕是会惹对方反感,提出要对方别让白蛇守门也肯定会让祂起疑,若是索要武器也太明目张胆。
一番思想斗争下来果然还是让对方自己看着给最为稳妥。
神的右手轻轻捏着了自己的下巴,眉头微微皱起,似是非常苦恼:
“直接给你的话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嗯……”
神沉默地抬起手,祂面带微笑地用左手的指甲划过自己的掌心,皮肤被割裂,暗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向我证实你的信仰,若你当真如此虔诚,应该也不会介意受控于我。”
祂掌心朝上,食指指尖触及沙棠的唇,鲜血顺着祂手的动作自然流下,红色染在了沙棠紧闭的唇上:
“我用血建立与你的纽带,你再也不能对我说谎,不能拒绝,更不能忤逆我。”
神神情自若地说明,祂在考验沙棠。
沙棠吞咽了口唾液,他的手紧紧攥拳,汗水湿润了手心,骨节泛白。
内心激烈的搏斗并未持续多久,反正只是个梦,对方也只是梦里的人物,怎么会对自己造成实际影响。
沙棠双手扶着神的手,亲吻祂的指尖,再张口轻轻含住神的手指,舌触及到腥甜血液。
他的舌包裹住神的手指,舔舐掉伤口流出的血液,喉结滚动,他吞咽下少许鲜血。
“好孩子。”
神温柔地抚摸着沙棠的发,手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在神的身后,那条白蛇沿着边缘滑动着过来,盘踞在神身边,尾巴隔开了沙棠和神。
“那,我把白蛇的视角借给你。”
祂轻抚白蛇的下巴,蛇顺从地俯下身任神抚摸。沙棠看到了白蛇投来的视线。
他在白蛇鲜红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后在一阵头重脚轻的晕眩下,他看见了他自己,站在白雪皑皑之上。
沙棠猛地睁开双眼,身上积着的薄薄的雪因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
他从来这开始一直跪伏在雪地上,身上的积雪证明了他从未动弹过。
在他身边万籁俱寂,还是那般,除了风雪的声音,别无他物。
沙棠感觉唇角残余着冰冰凉凉的液体,他用手指沾了下唇边,那是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