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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1 / 2)

晚晚胸臆酸涩难忍,她跳下琴台,脚尖踏到地上,便立刻扑入他怀中。

容厌怔了下,晚晚将手臂压在他肩上,捧起他的脸颊,低头直接咬住他唇瓣。

容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错愕地望着她。

她也不说她不是幻觉、是真的叶晚晚,低头咬了他一口,而后直接拉起他的手,拽着他站起来,在琴室绕了一圈,没找到休息的隔间,只有座屏后面一张软榻。

晚晚将他推倒进软榻中。

容厌只任他拉着她做什么,仰面卧在软榻上,他还只是怔怔看着她。

看到他这样分不清真实和幻觉,晚晚这几年修养出的沉静霎那间作废,怒意上来,直接去解他的衣袍。鼻头却又酸涩,她眼中情绪复杂,手指利落地扯开了他腰间的玉扣。

望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睛,晚晚嗓音哑了些,强让自己笑出来,“看什么,“我”之前没这样过吗?”

容厌握住她一只手,却不是在阻拦,她用另一只手扒开了他的衣物。

初春的天气依旧带了一丝寒气,露在外面的肌肤触到寒意,微微颤了颤。

容厌没有回答。

晚晚听不到回应,她继续往下解着他的衣衫,隐忍着,实在忍耐不了,手从他手中挣开,将他身上的遮挡一层层脱下。

晚晚声音带了怒,“你经常能见到我是吗,那“我”之前对你做到哪里过?”

不等他回答,她压在他身上,吻住他唇瓣。

能感觉到吗?

亲吻他的人是她,不是什么幻觉。

柔软隔着将近三年的光阴,再次亲密无间地触碰,唇瓣从冰凉到带了热意。

晚晚用力吻他,咬着他分开唇瓣,深深的亲吻湿润躁热,潮湿的气息漫开。

晚晚不知道自己又心疼又愤怒之下,她的心跳有多快,她只知道,他抬起了手,落在了她背后。

他在紧紧抱着她,手臂越来越紧。

情绪纷杂,眼眶涨热难受,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他的心跳也随着变得纷乱快速。

他不重欲,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也从不曾寡欲。

按在她背后的手背青筋绷起,张开的十指不自觉揉乱了她背后的衣衫。

这个姿势之下,他身体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动作,晚晚都能感知到。

她推开他身上最后遮挡的衣物。

容厌没拦,他气息不稳,晚晚稍微平静了些,终于偏了偏头,将亲吻中止。

睁开眼,却见容厌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唇瓣轻轻抿紧。

他眼角泪痕湿重,眼眸被泪水浸润湿透,晶莹剔透,眼眶的红那样明显深重。

晚晚怔了怔,看得移不开眼。

与他亲吻时,总会不知不觉过去很久,她不知道,就在片刻前她投入地与他亲吻时,他这样流着泪哭了多久。

心脏一下被捏紧,晚晚稍微低了下头,用力憋着眼中的湿润。

容厌呼吸也杂乱,他将手移到晚晚颈后,稍微用力,唇瓣再次触碰。

轻轻一下,他扬起唇角,声音低哑,“是你,晚晚。是你回来了。”

他又说了一边,“你回来了。”

晚晚回应他,“我回来了。”

他说了两遍,她便也答两遍,“我回来了。”

那些三年不见,些微的陌生,在这样一问一答之间,无声消弭。

晚晚也跟着他笑出来,眼中的湿润一下忍不住,往下滴落在他眼角。

泪水融在一起,从他眼角划下。

晚晚抬手一把擦去自己眼眶的泪,俯身去亲吻他的眼睛,吻去他眼中的泪水,湿润温热的唇瓣一点点从他眼角往下,亲吻最后落上他的唇。

容厌曾引以为傲的克制被瓦解。

他吮住她的唇舌,将她扣在怀中,迫切到搅弄的水声俨然。浓烈的思念、或许也有怨怼、不甘,数不清的情绪一齐倾泻而出。

可再复杂的思绪,也压不过久别重逢。

分开了那么久啊。

久到,他真的以为,她不要他了。

久到他只能借着偶尔光顾他的幻觉来度日。

她什么都不说,可她真的,回来了。

晚晚微微发颤,却一点也不想退避,她不想哭,她都一把擦干净了眼泪,可亲吻起来,她心中无尽的后怕和焦灼又后知后觉地席卷裹来。

分不清是情还是欲还是冲动,吻到唇瓣发麻也不舍得分开,晚晚只知道凭着两人容厌在下的位置,反过来按着他胡乱地亲,一边亲一边哑着嗓音狠狠碎念,“你不要以为,你比我难受我就要放过你了,你一日日沉浸在幻觉里的我是吗?你都这样了,你有告诉过太医令吗?你怎么那么、那么……”

晚晚哽咽,“总是让我害怕。 ”

亲吻使得周遭变得滚烫,身上出的些微汗意让衣上的纹路极为清晰地烙在肌肤上。

晚晚的衣衫落下肩头。

容厌听着她说害怕,水洗般的眼眸弯着,一滴滴泪坠下,他轻笑着道:“我很好的……”

晚晚捂住他的唇,她一直都最听不得他逞强。

将近三年,他老样子,可恶得一点都不改。

晚晚生气又拿他没有办法,冲动之下,将手臂垂下,握住之后手指快速收紧了下,容厌身子蓦地一僵,神情空白了一瞬,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他喘息重了些,唇瓣抿了一下,眼中微有异样,晚晚只抓了一下便挪开手,紧密贴合的身体却再直白不过。

他呼吸微重。

晚晚低声道:“你好不好,我再清楚不过了。”

她紧紧盯着他,“你不要想着口是心非地骗我,这些年,我尽管不在皇宫,可我请太医令每三日都会写一封信给我,记下你的脉象、你的状态。”

每三日,她都会有他的消息,她一直知道他时时的状况?

容厌身体整个僵住,眼睛也睁大了些。

他克制不住地抓紧她的手臂。

晚晚想起她一次次打开那些信件时。

上面写,“陛下高烧不退。”

“陛下昏厥不醒。”

“陛下梦魇缠身。”

还有好几次,太医令甚至写到了:“陛下情况危急……”

他能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晚晚几乎要哭出来,“你难过就是难过,我都知道,你作甚么非要掩饰,我看不出来吗?我不会因为你总是逞强而难过心疼吗?”

“你一病,我就什么都做不好,心神难定,医馆都只能关了,我又不能回来功亏一篑,只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地担心忧虑,日日盼着太医令再来信,好让我知道你有没有些许好转。 ”

那一年,他放开了他手中锁着他的那根线,晚晚又悄无声息,由她主动将新的红线系起,用她系在他身上的线,一直在远处望着他。

他以为的将近三年音讯全无,在她眼里,她一直都在,从未真正分开。

晚晚腿间被硌地难受,身子稍微上移了些,却让拥抱变得更加契合。

容厌凝着她,历尽万水千山一般,眼眸温柔,弯起唇瓣笑了一下,他用理智去分析,“你一直看着我啊。”

晚晚点头。

容厌问:“为什么?”

晚晚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自己说出来。”

容厌看着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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