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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狂哮(9 / 22)

是说好都要回来一起吃的吗?都几点了,去哪了嘛……

早就疲惫不堪的黎明,趴在饭桌上,就在快睡着时,开门的声音让立刻她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坐起来,然後冲上去抱住,委屈巴巴地撒娇说:

「怎麽加班也不讲!害人家等这麽久!」

「抱歉。」

锦辉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没如同往常一样环抱黎明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快来吃吧!都这麽晚了,你吃吃看我今天第一次做的菜——」

黎明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旁,给他拉开椅子把碗推到自己面前,给自己各种夹菜。

看着温柔t贴的ai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可耻又自私到罪该万si!

他艰难的嚼着这一桌为他准备的菜,苦涩的什麽味道也吃不出来,只能把苦一口口地咽下肚。

是太累吗?今晚的话更少……还是自己太吵了啊……对了,我忘了点香。

「对了,亲ai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黎明放下汤匙,转身匆匆闪进房里,这时锦辉一手摀住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全淌下来。

有那麽一瞬间,他後悔了。

「亲ai的,你看,这是我今天傍晚调得香,加了一些我自己的头发。所以这个香带点灵力,闻着可以放松神经,因为安神药粉吃多对身t也不好——」

黎明手上捧着一个金镶木的镂空小香盒,已点燃的几缕清烟,细细柔柔的从里面缓缓散出,满室好闻的清香。

「你觉得怎麽样?味道会太重吗?」

「小黎,有件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说。」

「嗯?」

黎明把小香盒放在墙旁的木柜上,回到他面前坐下。

这个木柜本来是放在房间的,但她怕锦辉触景生情,所以搬来第二天,就稍微改变一下家里的摆设,也增减一些布置,希望让锦辉转换心情。

脸上泪痕已乾的锦辉,看着她美丽的异瞳,缓缓开口:

「就是,我想……我们需要……分开。」

「什麽意思?」

她眨着不解的眼问。

「因为,我现在有其他的规划和安排,所以……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了……」

他千斤重般的,一字一句道。

「什麽……什麽规划和安排?我不能、一起参与吗?」

她问,一gu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中涌起、不断扩大。

「不能……还有……之前答应你的那些事,都无法实现了……所以……」

「你是不是觉得,锦悦锦耀事发当时,我没有即时阻止?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那对异瞳闪烁着水光,声音发颤。

「不是的。」

「那是什麽?」

锦辉咬着唇,看着黎明,心如刀割:

「那天在湖面上,你看到听见的那些画面……我……我想……」

「你也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可怕吗?」

几行泪从黎明的脸颊划下来,纷纷滴落到膝盖上。

锦悦锦耀si後,她才知道,当时那些声音和画面,原来是屠城的预示。

她从头到尾,什麽也没做。

但这又不是我愿意所见!

锦辉伸手抓起一旁桌上黎明的手帕就往她脸上拭去:

「不是……我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了……还是……你可以等我吗?如果我这里好了,一定回来找你——」

「我命很短,经不起这样的等待。」

她狠狠挥开他的手,推开椅子站起身,嗓音剧颤。

锦辉也站起来,看着脸上全是泪的黎明,心绞的就要拉她的手:

「小黎……我……」

「我懂了,对你来说,si去的,b活着的重要。我到底是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你的日子还很长,我不过就只是你走马看花的其中一个,开心过就好!」

「不是的小黎你听我说!」

锦辉看着大步转身疾去的黎明,拔腿就要追上去,但就在要抓到她手时,自己彷佛撞上什麽似的,瞬间狠狠被往後弹飞去!

「小黎你听我说!小黎!小黎!」

锦辉扑回大门狂抓捶打,撕心裂肺的疯狂大喊,金se的僻魔结界在黎明离去的大门外闪着咒文。

终於,他软软的就着门框瘫坐在地,痛哭失声。

——————————————

涌如泉般的泪,模糊了眼前所有视线。

什麽叫做有我在你别怕。

什麽叫做我们一起去看很多风景。

什麽叫做一起走下半辈子。

什麽叫做跟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谁都知道人生都有意外。

可意外一来,这些承诺怎麽就碎得这麽澈底?

对,我不是狼,我是人,而且命很短的人,我的双手沾过好多血。

你说你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不。

结果,si去的兄弟,却b用生命陪在你身边的我,还重要。

什麽规划,什麽安排,什麽没有时间和心情。

不过也就是那些不愿意再实践诺言的藉口吗?

那还讲得跟真的一样!

你凭什麽欺骗我!

一gu火焰从心脏轰然蔓致全身每一条神经和血管,全身的血ye像是被火熬烧似,开始沸腾起来!

黎明跪倒在地,两手紧紧抠着地面,浑身不住的剧烈发颤,皮肤好像要被即将滚沸的血ye烧化,她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试图从涌出血的喉咙和唇,召唤小九——

春寒料峭,让穿过玻璃的yan光特别的暖,也映得那放在窗旁,在鲜红yet里立着一朵含ba0莲花的浅缸,特别异样。

站在浅缸旁的离天,不自觉的用手摩梭了下自己眼角的鱼尾纹,然後用手指轻拔下褐发里,其中几丝的白发。

这土法炼钢的方法,真天杀的耗费我所剩不多的法力和苟延残喘的寿命。

他两指来回搓着那根白发,皱眉心想,然後弹开那根白发,轻轻吹了口气,白发瞬间化成莲花花瓣,缓缓落入缸中,漫开几圈涟漪。

他凝神细观那朵含ba0的莲花,却丝纹不动,依旧紧紧闭着花ba0。

看来要利用这nv人的血,还是得要拿相同的东西来换,这一天天的,我看还没等攻城,就先被ch0u乾了。

讨厌。

离天从鼻子吐出一道长长的气,接着在浅缸上伸出左手腕,一根右食指往左掌轻划过,左掌便彷佛被刀割开似的,鲜血直流,一滴滴落入缸中那摊鲜红se的yet中。

但他好像嫌滴的太慢还是太少似的,徒地握紧了左手,血立刻从被挤压的伤口里大量涌出,滴滴溚溚的全落进缸里。

此时,缸里连日累积的血,加上在这会挤出的量,那紧闭的紫红se花ba0,终於无声的打开几片花瓣。

离天见状,才松了口气的拿开左手,然後踉跄的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呼x1粗重,而脸上和手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褐发里掺的白发又多了几缕。

当年战场上苍远把命让给自己,让自己活到命定的四十九岁。

可就在那年,他不服决定改道。而延续他r0ut的,正是苍远的鳞片。

龙鳞和龙血可当许多药用,但若直接饮用或使用,可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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