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怀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从小到大的各个场景,时而是父亲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你最像我,时而是母亲看向他时隐隐流露出的嫌恶神色,时而是郁舟趾高气昂的脸,时而又是母亲说你们林家的人,不配用郁这个姓。
最后所有场景退去,画面定格在教室后方的那幅q版小人上。
方景宗是那样才华横溢,他爱着自己的母亲,爱着每个帮助过他的人,也爱着这世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万一事情真办成了,方景宗的这一生岂不是都毁掉了吗?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
难怪母亲是那么讨厌他,因为他真的继承了父亲的恶魔基因。
想到此,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错误还未铸成,他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从行李箱里随便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先是走去隔壁,趴在窗户上往里瞧了瞧,郁舟正安稳地睡着。
林怀瑾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安安稳稳地呼了出来。
这时眼角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随即他看清那原来是一块白色的手帕。握在一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中。
顺着手臂向上,站在那里的是方景宗。
极度危险的直觉在大脑里嗒嗒嗒地胡乱作响,林怀瑾本能地就想往后退,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块手帕已经死死地捂在了他的鼻子上。
方景宗上前一步,一只手拖在他腰上,在他耳边低声说:“睡吧。”
林怀瑾想揍他,奈何手刚抬起来,便软软地落了下去,随后他便人事不知了。
方景宗弯腰拖住林怀瑾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进了屋里,轻柔地放在床上。
“怀瑾……”他轻声呼唤,带着深深的迷恋与宠溺,同时停在林怀瑾上方的手指也慢慢落了下来,最后放在了林怀瑾的脸颊上。
他移动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
细腻如脂的肌肤触感,让方景宗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病态的快感在身体里四处奔走,让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带着心满意足与古怪的欲望。
这感觉完全不是在梦中可以比拟的,只这样简单的一个触碰,他便已经硬得不行了。
他扯扯勒住蛋的裤子,缓缓低下头,在林怀瑾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他爬上床,整个人都覆在林怀瑾身上,将整张脸埋在那人颈窝里,深深地喘息。
他要记住这个人的味道,此时闻起来是那样清晰,几乎包裹着他的整个鼻腔,让他沉醉。
他抓起林怀瑾的胳膊,从手指一直嗅到腋下,然后才一颗颗地解开了林怀瑾的睡衣扣子,身体一点点向下移动。
沿着脖颈一路闻到胸前、小腹,随即扯下他的裤子,脸趴在了那不算浓密的耻毛之中。
浓烈的男性气息涌入鼻腔,却并不让人反感,甚至更加令人着迷。
方景宗张开嘴,将那根性器含进嘴里,细细品尝一番,在他的吮吸下,那性器渐渐硬了起来。
方景宗此时是完全跪在了林怀瑾腿间,他抬眼向上:“主人,你都硬了,让我来帮一下你吧。”
说着他握住林怀瑾的性器,用舌尖在顶端的马眼处,向里顶了顶,又沿着边沿,画起圈来。
同时他的手也开始缓缓撸动。
“哼……”林怀瑾不由发出轻哼,显然也被他伺候得十分爽快。
方景宗如被鼓舞一般,将其整根含入,开始快速吞吐。
性器顶端几乎次次顶到了他嗓子眼,可方景宗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并乐此不疲地玩着。
直到林怀瑾身体一个抖动,眼看着他便要射出来时,方景宗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禁止他发泄。
林怀瑾睡梦中不舒服地哼了一声,还不满地蹙起眉。
方景宗抬起他的左腿,一眼便看到了那充满诱惑的穴口。他舔了舔嘴唇,低头凑了过去,舌尖顶开小穴,向里面挤进去。
这刺激也许对林怀瑾实在过大,让他不由蜷了蜷脚趾。
方景宗的舌头在里面搅弄片刻,直到润湿了甬道,他才退出,挤进去一根手指。
手指在里面进出,抠挖,方景宗时刻注意着林怀瑾的反应,就在他蹭到了某一处时,林怀瑾突然颤了一下。
于是,这里变成了方景宗特别照顾的对象。
手指的每一下抽插,都准确无误地蹭上那处。
很快,林怀瑾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方景宗操的速度加快,没一会儿,林怀瑾便全身抖个不停。
可是他前端还被人捏在手里,根本无法释放。林怀瑾身体挣动了一下,嘴里也发出呜呜声,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认错。
“坏蛋……”方景宗说着松开了手,同时手快速冲刺,没几下,林怀瑾便射了出来。
方景宗连忙张嘴过去接,可还是有一部分喷在了外面。
他咽下嘴里的那部分,低头在林怀瑾身上舔舐。
等到将他舔干净了,方景宗重新卧回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主人,借我操一下。”
然后他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林怀瑾肚皮上操了起来。
可眼看着林怀瑾肚皮开始泛红,方景宗不由苦恼地蹙起眉,最后他叹了口气,抓起林怀瑾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借着这个姿势开始快速抽插。
在快要射出来时,方景宗猛地抽出来,他跨坐在林怀瑾胸前,捏开他的嘴,手上快速撸动,尽数射进了他的嘴里,还有一些渐在了林怀瑾的脸上。
方景宗松开手,滚烫的性器就这样砸在林怀瑾脸上。
他低头看去,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画面了。
他抬起腰,性器垂在林怀瑾上方,然后晃动腰肢,用顶端在林怀瑾脸上写下了“方景宗”三个字。
完成这一动作,他不由微微翘起唇角,低声说:“主人,好想喂你吃我的肉棒。”
可是他可不敢再冒犯下去了,他弓起腰,重新捏开林怀瑾的嘴,乳白色的液体仍躺在他舌头上,还未咽下去。
“以后你再犯错,我便喂你吃我的肉棒,绝不会再这样简单就放过你,”说完,他低下头,舌头送进林怀瑾嘴里,卷弄起他的舌头,帮他将那精液尽数咽了下去。
直到吸吮得林怀瑾嘴里再也没有腥臊味,他才将林怀瑾收拾齐整,满足地离开。
早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林怀瑾的脸上时,他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最初的几秒,他尚且懵懂,随后昨晚的记忆就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可是记忆仅停在被迷晕的瞬间,之后的事,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林怀瑾腾地坐起身,他四处瞧了瞧。凌乱的床铺,满是褶皱的衣服,发软的腿以及酸痛的腰,这一切都昭示着,自己成了强奸案的受害者。
无力与绝望就像是八爪鱼的触须般一股脑地勒住了他,而且还在缓缓收紧,他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仰头望向天花板,面条泪开始在脸上流淌。这眼泪无关伤心,无关任何情绪,就是生理性地想哭。
偏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怀瑾赶紧擦擦眼泪,又清了清喉咙,装作无事发生地问:“谁?”
“是我,”郁舟说:“你感冒了?”
“……是有点不舒服,”林怀瑾扶着床下来,捶捶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