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洗了个澡出来,把身上流的汗水都清洗干净了,他的身材完美,良好的运动习惯让他的身体精壮结实,也确实减少了很多生病的危机。他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胯下那根阳物在射过两次之后却还没有完全老实的驯服下去,依然呈半勃起的状态,出来看到床上半躺着的美人时,几乎要完全勃起了。
池渊正趴在床边抽烟,他有这个习惯,无论什么时候做完爱或者做爱中途都喜欢点一根烟抽着,从红润嘴唇里喷出来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让他的五官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他听到脚步声就偏过头来,漂亮的眼眸往张鹤浑身上下轻轻扫视着,像是在欣赏什么一般,眼睛里带着趣味。
张鹤倒是被他看的脸色红了,脚步也慢了一些,心跳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他走到床边,看到池渊近乎全裸的曼妙胴体,控制不住的用手摩擦了几下,又扯过薄被帮他盖上一点,羞涩的道:“池先生,别着凉了。”
池渊低低的笑了一下,凑过来趴在他的腿上,细白的手指举起烟,“要尝一口吗?”
张鹤不会抽烟,每次被池渊喂上一口烟的时候都能被呛到,而送在他面前的烟蒂上是湿的,带着池渊的唾液,他就不想放过,凑过去轻轻含住吸了一口,果不其然又呛了起来。池渊似乎很喜欢他这个反应,笑容都愉悦了,“有点逊啊你。”
张鹤红着脸小声道:“抱歉。”池渊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喷出一口烟雾,轻笑道:“有什么好抱歉的?要是为你刚刚折腾我的行为的话,那还差不多。”
张鹤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大着胆子道:“池先生真的觉得那种行为是折腾吗?”他的手掌钻进了被子里面,摸上上司挺翘的臀部,语气中含着热切,“明明都爽到潮吹两次了。”
池渊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噢,居然还知道回嘴啦?”他似乎也并不讨厌,伸长了手臂揽住张鹤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然后将还带着烟味的嘴唇贴了上去。
张鹤不喜欢抽烟,却很爱吻他含着烟味的唇舌,又或者说,只要是池渊,无论是什么样他都是喜欢的,这样喜欢,喜欢到心里满满的全部塞满了他。两个人的吻总是热辣的不像话,体液交融,近乎一分钟才松开。池渊捻灭了烟蒂,看到他撑起的帐篷,隔着浴巾往他的下身摸了一把,轻笑道:“还真容易硬。”
张鹤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上司今天累了,再要他一回肯定会让他觉得有很大的负担,所以努力忍耐着,又转移话题道:“池先生的烟瘾并不重,而且为什么只在做爱的时候抽烟?”
池渊神色有点懒散,他仍然用手指逗弄着那根勃起的阴茎,一边道:“没听过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吗?”他看到张鹤睁大的眼眸,就知道他轻信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什么你都能信啊,睡觉吧,明天还要谈业务。”池渊爬了起来,先去了厕所。张鹤将床铺整理了一下,枕头摆好,注意到塞到枕头下的池渊的手机后,将它拿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刚松开手,就看到屏幕亮了起来,而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是同一个号码。
张鹤愣了一下,手指抖了抖,但是没有去拿,最后到底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两个人曾经同床共枕过,池渊的睡眠状况还不错,何况今天还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而张鹤睡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反倒无比的清醒,他躺在池渊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透着一点光亮看着他的脸,心里又静又乱,脑海里的思绪也飘飘散散的。
要是能把他藏起来就好了。
张鹤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把池先生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每天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他,能触摸到他,让他的生活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会尽情的做爱,池先生从来不拒绝他,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操大他的肚子,让他给自己怀宝宝……张鹤痴迷的想着,他不知道池渊能不能怀孩子,但看每次内射而池渊没有吃药的举动来看,应该是不能的。
其实张鹤并不是想要小孩,只是想有一种归属感,让彼此牵扯在一起的,一辈子也挣脱不掉的一个枢纽。
自己未免太可怕了。
张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这份上,连平日温和的性子都能生出这些暴虐的心思来,他有点害怕自己的想法,但是製止不住。张鹤盯着池渊的脸一直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到底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公司的合作一直已经很久了,这次不过是例行的延续合约,再查看一下厂区罢了。所以上午的工作是到处转转,下午就是在办公室商谈,如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再在这里待一个晚上就可以离开,结束这段行程。
出了门后池渊就像换了一个人,没有了私下里那种慵懒感,而是又变成了精英的模样。他有稍微化了下妆,其实也就是在脸上弄了点粉,看起来没有什么太重的妆容感,但整个人变得更精致。张鹤跟在他身边,出了酒店的门就看到了陈赟站在那里,高高帅帅的,嘴角噙着笑,一副已经等他们很久的样子。
张鹤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隐秘的过去,所以对这个男人的偏见很深,但是面对着他,除了身高上的优势外,又似乎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不免有些难受。池渊对陈赟的态度不冷不热,昨天的失态似乎已经抛开了,变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上午参观了厂区,中午是在食堂吃饭的,饭菜的口味自然还不错,看得出是专门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吃过饭后他们给池渊和张鹤安排了一个休息室,张鹤看到上司拿出文件出来详细的看,便问道:“池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池渊头也没抬的回答,一边更仔细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张鹤知道他是在签合同前的再一遍仔细的确认,池渊就是这么严谨的人,经过他手上的合同也没有出过意外的时候,但是张鹤帮不上忙,未免就有些挫败。
如果是秘书小姐来,大概还会有用一些。
张鹤坐在沙发的一角,下意识的盯着池渊看着。休息室里很安静,所以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显得闷重又有些突兀,张鹤连忙站起身来去打开门,看到屋外的男人时,稍稍愣了一下。
陈赟笑的优雅,“你好。”
张鹤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陈赟的目的显然不在他身上,略过了他往池渊看过来,轻笑道:“阿渊,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张鹤是希望上司拒绝的,甚至因此而无比的紧张,身体都是绷紧的。但是池渊迟疑了一会儿,便道:“进来吧。”
张鹤识趣的站在了门口,门是关着的,也许是隔音很好的关系,里面的声音一点也没透出来。张鹤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平常很容易过的时间在这种时候却像度秒如年一般,张鹤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了,时间才过去十分钟而已,而门被打开,含着笑的陈赟走了出来,看到张鹤,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来。
张鹤回到了休息室,池渊还在看文件,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就像是那个男人没有来过的样子。张鹤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己现在并没有资格探听池先生的任何事情。
张鹤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他们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自己不能再越过池先生限定的界限,上次还只是两个星期的惩罚,如若再来一次……他心里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一年多的相处让张鹤知道池渊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何况他们还没到那份上,虽然在性爱中池渊对他算得上是纵容,但在平常的生活中,对他却一向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不敢去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