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于清注意到他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抚在她身侧。
可他一句也不问不说。
于清转过身去对着他,没有灯光她却也能看清他的五官,她知道,他的目光同样也落在她身上。
“那天我跟叶兰逛街,刚好路过这家店。”她说,“我以前觉得纹身是一件很俗的事情,尤其是恋ai的时候,有什么用呢。”
“的确是。”他说,“没什么用。”
没什么用,他也这样蠢过,他曾希望能跟她一辈子,戒指也算是一种寄托,上面刻下的数字也是他的某种期盼。
有什么用呢,只要她想,什么都没用。
于清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看着他,目光像是悬挂的风铃一样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
“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想听陈寰。”她伸手攥住他的手,轻轻的。
“戒指是当年,我出差的时候丢的,我当时确实跟周詹已经发生关系了。”
于清感到他手轻微的颤抖,他没吭声,却已经想要挣脱。
她不许,牢牢地扣紧。
“当初摘下来,是我心中有愧,我怀疑在周詹手里,可他不承认。”
“我也怕陈寰,我怎么能不怕呢……”她嘲笑自己,“我自作聪明给叶兰打了电话去她那,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再买一枚戒指。”
“那几晚我怕极了,好几次做梦我梦到你发现我没了戒指,一直b问我,不管我怎么狡辩你也不信,我整宿都睡不好觉,你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为了不被你发现我忘记了、忘记了刻字这回事。”
她轻轻上前靠着他,却感到他身躯僵y,可她只能拥紧他,不愿让他逃脱,“后面、你太信任我了,你甚至都没有……”
陈寰只觉好笑,从前的自己好笑。
你太信任我了。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山峦一样压在他身上喘不动气。
是这样的,或许她不用这样忙碌只要用一个及其笨拙的理由也能骗过过往的那个蠢货。
他对她太信任才会放任她跟一个男人出去单独出差一个月,才会从不问她理由或是其他,才会在那些怀疑都挤到喉咙眼儿的时候又咽下去。
可他真想问问她,如果在ai情中信任也要被诟病的话,那到底该怎样ai人。
“你是不是觉得,放任和信任,都是有罪的。”
他声音是压抑的颤抖,于清咬着唇,许久都难以回答他这句话。
可人的痛苦,大多数也不过是对自己曾经无能的愤怒。
要是永远都纠葛在过去的事情上,就无法看清将来了,不如将这些悲伤都摆在明面上来,明明白白。
“我知道你不信我,如果有一个人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再难去相信他,这很正常,不碰的时候我也好像就忘了……”
“你走了之后,我知道你去了东市,找人打听过你对不起啊,你是为我走的吧,有时候我就想你这辈子应该也不会想回来了。”
“我知道的陈寰,可人太脆弱了,我没人可说,幸运的时候梦到你。”
“我跟你说,我好寂寞啊陈寰,早晨醒来才发现,原来是梦啊……”
陈寰起得早,做了早饭,因为他还要去上班,于清主动要求去送他。
她问陈寰什么时候买的房子,陈寰说其实是刘运昌早些年在这边的房子,想要租给他但是他买了下来顺便就重新装修了。
他最近准备买车,有时候出去应酬什么的也方便。
其实当年他的那辆车还一直都在她家车库里,她曾想过挂二手车行里卖了吧,犹犹豫豫也没狠下心。
下了车,他道谢,于清还想等他的后话,他却没什么多余的要跟她讲就要下车。
“哎——”于清按下车窗喊他一声。
陈寰转过身去,太yan热烈,迎着光他半眯着眼,等她说话。
于清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见有人喊他。
“陈助——”
陈寰回头看那人一眼,转头对于清扬了扬手机。
他的意思是电话联系。
于清扯了扯唇角,对他挥挥手,见他与那人走到一起,不知是说什么,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身继续走。
她认为自己跟陈寰的关系已经缓和,两人消息发的不算勤但也有交流,有时晚上她心血来cha0想着跟他说说话,电话过去了也能打得通。
后面她也忙了些,两个人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好不容易熬到了双休,于清长呼一口气心里惦念着明天找他还是今晚?
思来想去,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她乘胜追击指不定再过段时间就拉着他去民政局把复婚也给办了呢。
有了这想法于清火速行动,去买了身新衣服换上,内衣清纯和x感多买几套放在他家,还有很多东西,拖鞋,牙膏牙刷各种生活用品,七七八八买了一些,四五盒冈本丢进购物车,全都囤起来。
本想顺道去超市买菜,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会儿见他让他陪着一起来,不是更好?
万事俱备,她给陈寰打去了电话。
那头响了很多声,竟是没人接通,于清也不恼,一边往他们公司开,一边再给他打几遍。
结果人都到了公司门外了,电话也没人接。
给他去了消息也没人回,于清眉头紧皱,想了想给张景程去了电话。
不打不知道,那话从张景程口中告诉她的时候,于清一腔热情被冷水浇熄。
“呃、陈助他今天回东市那边去,没告诉你吗……”
何止没告诉她,简直是一声不吭。
于清这才意识到,她认为自己与他已经快要和好如初,也不过是她自己捏造的幻想。
想他曾经别说是出差,就算是出去聚餐,间隙也会跟她联系,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他说的不是假话。
他已经再难如当初一般时刻将她放在心上。
于清知道,她心里头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当真这样做了,她心里的难过远b愤怒要多得多。
“你下车了没??”
陈寰一只手握着电话一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刚下。”
“那于清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没告诉她吗??”
“……她说什么。”
另一头张景程无语,成了两个人的传话筒一样,“你做什么不接人电话,这头又来问我说什么,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吗??”
陈寰默了默,开口道,“别告诉她我几时回去。”
那头张景程0不着头脑,骂他神经病。
陈寰挂了电话,手机通知栏上就是于清打来的那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她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不多时,电话又来了,还是她打的。
看着那来电,他心里建设许久,终是没接,继续自己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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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归难过生气归生气。
于清一个电话接着一个拨过去,那边也是不厌其烦的一个接一个挂断。
她甚至开始怀疑陈寰就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过了很久陈寰给她回了一条消息,说是晚上找她。
于清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等着他这通电话,
等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头压着的火就越旺。
晚上八点多,于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