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烦闷感。
“真是稀客啊,我们姜队长离家多日,终于舍得回来了,”
姜老太太一出口就是阴阳怪气,姜野倒也习惯了,牵着人儿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知晓没脸面对,想离他远一点,却被男人揪着按在身侧坐好。
他翘着二郎腿,散漫如常,“您这套说辞我都听腻了,百毒不侵。”
“呸,臭德行。”
始终安静的小姑娘自知逃不过,规矩的坐好,选择坦然面对。
“奶奶。”
她嗓音甜软细腻,一出声叫的人都化了。
姜太太最疼这个陪在身边长大的孙女,想生气都舍不得,多看她两眼,什么气都消了。
“小白眼狼。”
她嘴上骂着,眉眼间全是笑意,“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臭小子一个眼神就给你魂勾走了。”
知晓听着脸红,不好意思的抿嘴偷笑。
“还有你!”
老太太说着,话锋自然的绕到男人头上,“一把年纪不知羞,说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知晓这么好的姑娘,大马路上随便找个青年才俊都比你强。”
姜野挑眉,还是那副混不羁的懒散样,浑然没把这话当回事。
倒是旁边某个脸红心跳的姑娘弱弱的回了话,“奶奶,我,我不要别人,就要小叔。”
这话一说,空气凝固三秒,火光燃在半空中劈里啪啦作响。
姜老太太又气又好笑,走过来在她脸上轻捏一记,深叹一声,“你哟,跟着他就没学什么好样。”
说完她都懒得多看男人两眼,转身往楼上走,嘴里念叨着,“知晓,等会到奶奶房里来。”
小姑娘乖巧应好。
等老人家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知晓心急的欲追上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扯住手腕,轻轻一拽,她就整个落进他怀里。
知晓慌乱的四处张望,心里还是怕羞的,“小叔”
他勾唇笑着,“亲一下。”
“这里,不行。”
老男人皱眉不解,“老太太都松口了,你还怕什么?”
“你给我点时间我唔唔!”
后话被人堵的死死的,她脑子还是思考,身体已经彻底放软接受他的亲吻。
明明在一起缠绵这么久了,可每一次亲密,都如同初次那般让人止不住怦然心动。
“咳咳。”
略显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缠绵的湿吻,知晓呼吸一颤,条件反射的推开他,慌张的视线扫过沙发后神色淡漠的少年,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往楼上逃。
姜队长正是火热中被人打扰,不悦的冷眼看过去。
姜宁昱刚从外头进来,黑色棉袄上布满雪籽,他脱了衣服扔一边,里头是件质地柔软的浅绿色卫衣,称的皮肤冷白清透,面无表情都遮不住呼之欲出的少年感。
他慢悠悠的摸出烟盒,抖了根扔给姜野,自己点燃一根,两叔侄不多话,默契的安静抽烟。
“我说,到底是在家里,你们多少收敛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看的眼瞎。”
姜野冷哼,“老子请你看了么?”
“小叔,我可是看在我们叔侄的情分上才一直努力维持君子做派。”
姜宁昱身子后仰,光看那张脸就像缩小版的姜野,笑容乖戾,说话不急不缓,永远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如果我真有心想做什么,你的小兔子还指不定鹿死谁手。”
“胜者才有资格喘气。”
姜野一针见血的说,“败者,永远死于话多。”
“”
他被活活噎一嗓子,呛了两口烟,到底还是年轻,论骚气侧漏跟脸皮厚自然比不过某个幼稚的老男人。
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他假装淡然的往楼上走。
姜队长得瑟的看着被自己三言两语打败的少年,两手舒服的枕在脑后,翘起的二郎腿肆意晃荡。
终于。
终于等到这一天。
抛弃深不见底的暗夜,无所顾忌的爱她。
在娇艳的阳光下,给她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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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知晓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
她呆站在门前,魂儿还是散的,也不知飘到哪个国度,只知道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绒盒,她抠抓在手心,刚好一手包裹。
奶奶语重心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震荡,持续撞击她的心。
“我想了想,这东西还是得交给你,但决定得你自己做。”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将绒盒放在手心,一点点收拢,她昂头看知晓,眉宇间皆是疼爱的暖光。
“这可是终生大事,你要好好想清楚,若是没想好,就当作这东西不存在,想扔哪都成,只要奶奶不说,谁都不知道。”
知晓听的满眼茫然,当着奶奶的面缓慢打开绒盒,里头是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她呼吸声骤停,震惊之余,心跳狂乱颤动,良久都无法平静。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圣诞节那日男人抱着她说的话。
“今天是圣诞节,你们小孩子最爱的。”
“小叔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
知晓骤然愣住。
他所说的“礼物”,还不会是
小姑娘小口细喘,心里似被银针绵密的穿刺,一点一点戳穿,直至血流满地。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求婚,被她一句冷漠而决然的“分开”撕扯成两半,那时候的他,心里该有多落寞跟绝望,她想都不敢想。
小叔对她的爱,执着而坦诚,始终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从不计较自己付出的更多,承受的更多,他唯一在乎的是,她笑的时候眼底的光炙热而温烫。
那个永远躲在角落,怯弱不敢出声的小哑巴,只有在他眼中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就好像,她本该就是明亮而娇媚,享受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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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精神恍惚的走过长廊,她很难准确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复杂而慌乱,却又藏不住那丝雀跃的欢腾的少女心。
前方有人猛地开门,她一时没注意,同姜宁昱撞了个满怀,手里的小盒子顺势滚到地上,她低身想去捡,先一步被人拾起。
“到头来,这东西还是回到主人手里。”
他将盒子还给他,嗓音淡淡的。
少年单手揪住兔子后颈将它悬空拧起,白嫩软糯的小家伙不满这姿势,气愤的四脚乱蹬,姜宁昱耐心不足,对着兔耳朵“啪啪”两巴掌,力气不大,但小姑娘看着心疼了。
“你不准虐待动物。”
他闻言笑了声,“我以前的确爱折磨小动物,现在不都改过自新了么?”
知晓清楚这人心里憋着坏,八成是指桑骂槐的说她蠢的像个兔子。
不过她这次能跟小叔顺利合好,他从中帮了不少忙,知晓这人记恩情,索性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本想绕过他下楼,可擦肩而过时被人拽住手腕。
小姑娘发愣,“怎么了?”
姜宁昱身子歪斜的靠着墙,灰暗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空洞淡漠,他干扯了下唇,没头没脑来了句:“别那么快答应。”
“什么?”
他唇角勾起坏笑,“万一我后悔了,还能插上一脚。”
“”
知晓就知道这家伙跟楼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