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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 / 1)

夏芷言心想,睡什么睡啊。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江南溪重新用力扣在怀里。

夏芷言叹气。

“南南,你这样会生病的。”

江南溪迷迷糊糊地说:“霉关系~”

夏芷言又说:“这个姿势我有一点不舒服。”

江南溪:“嗯?”

她茫然地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姐姐舒服?”

夏芷言:“你先把我放开就好。”

江南溪人都快睡着了,手却还是听话地抬了起来,等夏芷言猫着身子从她的怀抱里钻出去以后,她口齿不清地嘀咕了一句:“解解,堆不齐~”

夏芷言无奈极了,帮她把那早就在两手之间缠成一条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又去她的行李箱翻新衣服。

刚刚找到适合晚上睡觉穿穿的,江南溪人又开始哼唧,夏芷言凑过去听,才发现她在念叨:“被被,要被被。”

夏芷言把她的安抚被拿过来。

这条毯子从江南溪小的时候就开始用了。之前她还不知道,把这毯子洗过,后来听江南溪借住的地方,经纪人爸妈说,这毯子是洗不得的。

一洗,小孩晚上就彻夜睡不着。

但因为夏芷言那几年正忙,每天飞来飞去,在片场,江南溪也不会跟她说这些小事。

夏芷言觉得,南南真的是个很乖很乖的小孩,甚至有的时候过分乖巧了。

她从小就很让人省心。忙的时候没办法照顾她,只能把她放在经纪人爸妈家。叔叔阿姨也欢喜,就当捡了个孙女,就连户口都是上在他们家里。

夏芷言是想让南南写在自己名下的,但当年她也还小,单亲未婚,此路不通。

回忆涌上来。

夏芷言把安抚小被子放在江南溪的怀里,江南溪本能地捧到鼻尖嗅了嗅,然后不满意地说:“没味道了。”

声音有点小,夏芷言没听清,于是凑过去问:“怎么了阿宝?”

江南溪委屈得很:“没味道了。”

夏芷言没辙,把毯子拿起来,往自己身上一裹,腌了三秒,丢回去。

江南溪一接住,闻了闻,嘴巴一瘪,就要闹。

夏芷言上前,把毯子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让江南溪裹着小毯子抱着她。

江南溪一下就不闹了。

她安安心心地抱住夏芷言的手臂,眼睛眯着,额头还在发烫,人都烧糊涂了,却还是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喜欢。”

猫猫一样蹭了蹭,又说:“好喜欢。”

夏芷言坐在床边,头抵着墙壁,任由江南溪抱着自己的臂弯。她抬手用手背覆上自己的额头,目光从指缝着流出。

过了好久,她轻轻叹息一声。

江南溪渐渐睡得很沉,呼吸平缓起来。夏芷言时不时去探探她的额头,查看体温。

被抱着的手在发麻。

夏芷言没有抽出。

她偏头看着江南溪的侧脸,少女长大抽条,没有小时候肉嘟嘟的感觉,脸部的线条明显,发丝柔软。闭上眼的时候,睫毛长长细细,轻轻地落出一片阴影,看起来特别宁静。

她又看了眼她们紧紧依偎着的地方。

小的时候,江南溪和她一起睡觉,也总是喜欢这样抱着她。再长大点,有天回来,江南溪就说:“南南要做个大孩子,南南要一个人睡。”

夏芷言还担心她不习惯,结果到最后不习惯的人是她自己。有的时候,分离焦虑是大人专属。

不是飞鸟不会飞,而是养鸟人不肯放手。

过了好久好久,企图整理思绪的夏芷言突然发现,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应当,什么是过界。

因为她和江南溪之间早就没有界限。

【035】

江南溪醒来后,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手臂上那不同寻常的温热。她抬头来,发现夏芷言正靠着她身边的床头,坐着,眯着眼睡着了。

发烧不是喝酒,江南溪人没断片。

她人一旦清醒过来,就能够明明白白仔仔细细地记住昨夜里发生的一切。

那些时刻就像是胶片电影一般,在她的脑内放映室内一帧一帧播放着所有。

江南溪小心翼翼地放开夏芷言的手,在她身边坐起来,无奈地抓了把头髮,对于自己这种病后就缠人撒娇的态度很是不爽。

她自我唾弃了片刻,在床上挪动着,准备把夏芷言平放下来,给她换个舒服的睡姿。上手触碰的时候是要极为小心的,生怕惊醒了梦里的睡美人。

江南溪的手轻柔地垫在夏芷言的脑后,替她充当了头颅和墙壁之间的缓衝。

要把一个坐着的人抱着放下还不吵醒对方,实在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江南溪好不容易做完这些,手却突然脱力,差点一下压在夏芷言的身上,还得是她自己反应迅速立刻撑住了,不然,江南溪想,姐姐做梦的时候一定会以为被怪兽压住了。

脸颊距离夏芷言的胸口有微微的距离。

呼吸的时候,夏芷言的胸膛也缓缓起起伏伏。

好像海浪,但随着这呼吸涌动着的,不是海水,而是江南溪的爱意。

她就这样贪恋了片刻,然后忽然感觉,这浪花有点乱了。

再欲起身抬头查看情况时,夏芷言的手已经抬起,摸上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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