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喜欢的人会觉得上瘾,讨厌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想闻。
“姐姐,具体是腰哪里疼?你跟我说,我帮你揉揉。”
夏芷言心想,哪都不疼,全都是她乱编的。
不过看江南溪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夏芷言叹气,随便一指:“这吧。”
江南溪瞧着她的右侧腰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姐姐能自己把衣服拉上去吗?”江南溪往手里挤了些膏药,白色的膏体被她用掌心揉化,渐渐生出温度。
夏芷言反手拎着自己的衣服往上:“这样?”
“嗯。”
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腰。
没什么伤痕,只是白,白得近乎透明。
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的,自上而下从顶部照过来,很漂亮,就像是阳光落入白雪。
“这里疼吗?”江南溪敛尽眼眸深意,用还没碰到膏药的指尖轻轻戳了下夏芷言刚刚指的位置。
夏芷言用尽自己的浑身演技倒吸一口气:“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
她想。
不过小姑娘这么心疼她,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让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夏芷言开演。
见姐姐这般反应,江南溪的眉头蹙得更紧。
“这么严重?”
夏芷言:“可能是今天站久了。”
“明白别穿高跟鞋了。”江南溪说,“腰伤了不合适。”
夏芷言:“没事。”
“有事。”
夏芷言还想和江南溪battle几句,就感觉一手掌狠狠摁在了自己的腰上。初次贴上来,有点凉意。但随着掌心在那处狠狠揉,膏药的热度一下就传了过来。
皮肤上开始有那种滋滋的凉意。
江南溪揉到掌心快起火了。
那膏药似乎就要顺着毛孔一点一点钻进去,明明该是纾解疼痛的,但夏芷言本来就不痛,如今被江南溪这样揉着,反而平生几分奇怪的感觉。
江南溪一心一意按摩,十分认真。
她刚刚看了眼说明书,上面写着得确保揉化。
这么热,应当是揉化了吧?
江南溪琢磨了下,准备收手。
哪知道手掌刚刚抬高离开的那一瞬间,夏芷言就喊:“不要。”
江南溪傻了。
“还疼吗?”她的语气里有不容忽视的担心。
夏芷言抓着枕头,把脸藏进去,瓮声瓮气地说:“嗯。”
“左边也疼。”
这样讲话的时候,夏芷言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有个小尾巴,在被她说出来以后轻轻飘飘地往外,向上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名为江南溪的人给钩住,钩得死死的。
“不疼不疼。”她有些担心,凑上去,衝着夏芷言的腰吹了口气。
夏芷言一抖。
江南溪以为她疼得受不了,用指腹揉了揉。
其实她很想亲上去,但是不可以。
夏芷言偶尔闷哼一声,江南溪就会轻些力道,但她一轻,夏芷言又会说:“感觉膏药没揉开,你再用力点。”
江南溪没察觉出不对,继续任劳任怨地挤膏药,给夏芷言按摩。
最后,过了二十分钟,江南溪觉得自己都快把夏芷言的腰给揉碎了。
别人按摩都是越按越生龙活虎,放到夏芷言这,她越揉,夏芷言就越化开。
都快变成一滩水了。
见此,江南溪的担心更多了。
“姐姐,这么难受的话,明天还是直接去医院吧?我陪你。”
夏芷言:“”
“不用。”
夏芷言现在丢脸死了。
她把脑袋狠狠埋在枕头上。
“我躺躺,明天就好了。南南你去洗手吧。”
江南溪此刻满手的膏药味,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意外地还能品出几分独属于夏芷言的味道。
“好。”她有些不舍。
她起身要走,夏芷言叫住她,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咳。”
“房间里的镜头?”
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看到她的背。
腰那一片全都红了,泛着膏药的味道,透着点点的草药香味。
脖子和耳朵也看不清楚,被夏芷言的头髮遮挡。
不过,江南溪就是觉得,现在的夏芷言有点害羞。
她轻笑:“放心吧姐姐。”
“我刚刚已经都关掉了。”
摄像机有两个开关,一个是相机上的,一个是远程控制的。拿膏药的时候,江南溪就跟节目组说了情况,节目组二话不说就答应她关掉摄像机。
“姐姐休息会,我去洗手。”
江南溪说完就往浴室去。
她一走,夏芷言就长吁一口气。
她抓起自己的手机,给徐医生发消息。
夏芷言:有什么办法能马上治疗好吗?
徐医生大半夜居然也没休息,秒回:心理疾病的治疗不能求快。你犯病了?
夏芷言:嗯,有点严重。
徐医生:有强迫性肢体行为吗?主要是弄伤自己这种。
夏芷言:不会,我从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