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武仆得了吩咐散开,甫一转身,只听身后忽起破空声,还未来得及出手抵挡,那手刀便如幻影般砍下,极快极狠,剧痛冲得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三人眨眼间软倒在地上,闵霖惊愣地瞪着眼,半晌兴奋地拍手,“郁姐姐好厉害!教我!教我!”
郁晚将三人拖到假山后掩着,“今日先出门玩儿,等回来就教你。”
三人疾步往府门处去,路上遇到洒扫侍奉的丫鬟小厮,纷纷惊诧霖公子竟然出门了,可一看带着他的人郁姑娘和宵公子,一位是霖公子的好友,一位是老爷面前的红人、府里闲谈时默认的未来主子,无人起疑,也无人敢将他二人拦下。
到了府门依旧如此,把守的武仆见霖公子出来,那便是西苑门口的同僚未做阻拦,又有宵公子领着,定是府里遇事,老爷让两人带着霖公子出门散心。
如此,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又一道乘了早上的马车,一挥鞭往城外去。
一炷香后,西苑响起惊恐的尖叫。
奶娘步履匆匆,边哭边往北苑跑,路上摔了数回。
北苑火燎气未散,武仆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上天下地搜寻刺客,恨不能将草皮都铲起一层。
闵祥安在床上窝着,惊魂未定地打冷颤,两眼呆滞深凹,一早上已喝了三碗安神药还是无法歇下。
“老爷!老爷!少爷出事儿了!”奶娘哭嚎着进来。
闵祥安猛地瞪大眼睛,一个打挺撑起身,肥肉颤了几颤,“出何事了?”
奶娘跪趴在地上抹泪,哭得声嘶力竭,“宵公子和郁姑娘打晕武仆,将少爷掳走了!”
闵祥安胸口极快起伏,抽气声似是被堵塞了喉咙,他目眦欲裂地吼叫:“闵宵!闵宵不不!她姓郁!那女子是郁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