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崩溃大哭。
围在外间的武仆听见声音立时抖擞精神,注意力也都移到里间去。
郁晚心下有了个判断,这人八成正是闵霖。
这是生了什么病?嗓门听着浑厚有力,跑得也快,不像是重病缠身。
正思及此处,那怒嚎声已到苑门近前,不过几息便冲出来,外间的武仆立时上前堵住出口。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郁晚蹙眉看着,冲出来的人二十五岁上下,身材矮小敦实,确实与闵祥安长得相像。
他被武仆拦了下来,撕心裂肺嚎着,脸上通红,涕泗横流,一身锦衣被扯得凌乱,眼见出不去便赖皮般直直往地上软倒,周围的人极力将他扶起来。
郁晚看得心闷,闵祥安怎这般对自己的儿子?莫非是他自己不敢出门,打着为他儿子好的名头把人囚禁在苑中,将人生生逼疯?
难怪芳姐儿不让她来西苑,原是为着她好,此情此景当真惊悚渗人。
门口处的动静戛然而止,郁晚纳闷看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瞪得浑圆,眼边还亮着泪花,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瞬间浑身泛起一阵激灵,凉意顺着脊背迅速攀爬,四肢发麻。
一息之后,那张扭曲的脸上突然绽出灿烂的笑容,像孩童般纯粹的惊喜,他张大了口,激动地指向郁晚。
“啊啊啊!娘亲!娘亲!”
郁晚脸上一僵,难言地咧嘴,他比她年纪还大,她哪儿来这么大孩子。
原来闵祥安儿子患的是痴傻病。
“娘亲!我要娘亲!娘亲陪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