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不自禁的浮现晏里的身影来。
他从前需求确实很少,易感期也靠抑制剂度过,但自从遇上晏里后,他的生理需求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且放肆起来,像是以前被压制的、来不及释放的那些欲望原本被包裹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球囊里,但这个球囊因为晏里的出现被划开了一个口,那些欲望就争先恐后的喷涌了出来,还将那个口子越拉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的塞满他每个细胞,灌进他每根血管,填斥他每条神经,让他一向能轻易掌控的自制力变得脆弱不堪,被情欲牵引着变成他嗤之以鼻的禽兽。
但他并不想变成一个真正的禽兽,所以哪怕他每天都想掰开晏里的腿,将自己硬挺的性器塞进他湿软的洞穴里,操得他全身粉红,又哭又叫,让他身体里灌满自己的精液,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甚至不愿他出门和别的任何人有接触,只在家里,脱光了衣服,当他专属的想亲就亲想操就操的性爱娃娃,他还是强忍住了。
即便身理欲望再汹涌,时常架空他的理智,分崩他的意识,将他每一根神经拉扯得疼痛难忍,他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湮没人性的禽兽,更不会让晏里成为一个没有思想自由的性爱娃娃。
他还没有清晰确认他跟晏里之间的关系,但不管是哪种关系,都得是能站在阳光下的。
梁诏樾和他的小男友在枉顾风俗的调情,另一个oga坐在他们旁边一脸的窘迫无措,尴尬了半分钟后深吸一口气,起身慢吞吞的有些迟疑的往官驰也的方向靠近。
官驰也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并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oga紧张的看了他一会儿,小声的问:“那个,我、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官驰也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冷淡的“嗯”了一声。
oga得到首肯,显而易见的开心起来,微红着脸颊,礼貌的和官驰也隔了一臂的距离坐下。
oga心跳很快,正襟危坐着,眼睛平视着前方,余光却一直在瞥旁边的alpha。
alpha微懒散着身躯,半靠着沙发,双手环胸,一身黑色的衣着包裹出肌肉蓬勃的好身材。他轻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侧脸看过去轮廓线条利落。即便只是这么一个侧面,并未露出任何凛冽之色,也透着股疏离淡漠的高姿态,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一个s级的alpha,长相英俊,家世显赫,还有着卓越不凡的能力,任其一项都是能令单身oga们为之倾慕的特征,更何况官驰也囊其所有,且每一项都是拔尖的。
官驰也的暗恋者数不胜数,颂音也是其中一个。自从大一那年在学校见到作为优秀毕业生返校的官驰也后便一眼万年,从此怀着一颗纯真初萌的心暗恋了他近三年,本以为自己会像所有疾疾无终的暗恋者一样淹没于众潮,没想到他的好友勾搭上了梁诏樾,也给了他一个靠近心上人的机会。
颂音心里一直在打鼓,音响里放着一首抒情的日语歌曲,他没听过,但很好听。他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当唱到“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的时候,好似忽然刺破了他心上某一个口,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旁边的alpha,尽量用不过于喧哗却又不会被音乐完全盖住的声音说:“那个,我、我叫颂音,你好。”
官驰也正在猜测那个beta现在在做什么,怎么都过去六天了,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发,有些烦乱,旁边传来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他缓慢睁开眼,很小幅度的侧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旁边这个长相幼态皮肤白净的oga。
oga和他对上视线,立马就脸红了,虽然包间的光线有些暗,但依然能让官驰也清晰看到他眼里的迷恋之色。他几不可查的蹙眉,唇线冷硬没有回应。
颂音看出对方的冷淡,有些暗暗失落,却并没有因此气馁。这些年他已经把alpha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他在外一向是一副冷若冰霜不可近攀的性格,并不只是针对他而已。
颂音维持着一种很乖巧可爱的微笑,努力用亲近的语气说:“我是也是京大的,马上就要毕业了。大一的时候就经常听学校的老师提起过你,说你学习很好特别优秀,鞭策我们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
“去年你回学校举办的那次讲座我也有幸去听过,虽然是站在座位席最后面。”颂音像是陷入回忆里,带着点羞涩和仰慕说:“你的讲座真的很受欢迎,好几天前座位就被抢光了,我差点连后面站着听讲的位子都占不到呢。”
alpha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没什么情绪的盯着前面。
颂音暗淡的垂了垂眸,很快又睁开,甜甜的笑着继续说:“我们学校很多人都很崇拜你,我、我也是,觉得你真的很优秀很厉害,我一直都以追随你为目标,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幸与你相识,没、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梁诏樾和他的小男友黏糊了一会儿又点了首有些嘈杂的快歌唱,小姚儿在旁边很夸张的吹捧着,扰得官驰也一阵烦躁,他微微眯眼,透出不耐的情绪,颂音以为他是在厌恶自己,不禁委屈的红了眼眶。
旁边的oga虽然温温和和的也挺有分寸感,但对官驰也来说依然是个烦于搭理的存在。梁诏樾让他别太甩人面子,他尽量做了,没有直白的拒绝他在自己旁边坐下的请求算是给对方面子了,至于和颜悦色搭腔聊话之类的,根本不可能。
他正欲起身出去透口气,包间的大门便被推开,紧接着一道清润柔和的嗓音顺过来:“抱歉,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