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若明着插手相助,恐怕适得其反。」
「我请他帮忙找人。」原婉然握紧巾帕抱裹的玉鱼,掌心给冷硬的玉石硌得微疼,「我婆母——生下你哥哥那位——留下一项信物,可以用它找到你哥哥的生父。他生父似乎挺有能耐,摆得平一般人摆不平的麻烦。这椿官司万一走投无路,便得动用它了。」
「什么样的信物?我帮忙打听。」
原婉然摇头,「你不好见那信物,据婆母说,找到人兴许能保你哥哥性命,兴许惹祸上身,让你哥哥死得更快。既然这件事可能害人,你知情越少越安全。」
「好,我不问。」田婀娜干脆道。
原婉然握了握她的手,谢谢她的体贴,又商量道:「婀娜,我打算找伍大娘谈,试试这官司能不能转寰,也问明白她知不知情有人要整治你哥哥。等打听到赌客下落,我也一个个拜访,请他们上堂作证。」
田婀娜蹙眉,「伍大娘跟小野哥哥的对头八成同伙,不可不防,嫂子真要找她,我派人陪同。黑擂臺赌客那里,请吴叔出面斡旋。那些人拿孩子性命取乐,黑心烂肠,嫂子别和他们打交道。」
原婉然不安,「吴叔和金金旺在外辛苦,我清閒在家……」
「不打紧,他们会乐意。嫂子,你平安,小野哥哥才稳得住阵脚,万一你出事,他真要不行。」
原婉然听如此说,道:「嗯,我听你的。对了,还要请讼师……」
田婀娜笑道:「这不难。丁讼师荐的那位讼师是我旧日相好,我选上百媚榜眼,嫌他不够份量,疏远了。」
「这……你冷了他一段时日,找他帮忙不会受刁难吧?」
「再刁难也有限,」田婀娜耸肩,掩嘴笑道:「他爱极我鞭法,说比谁都抽得他舒服。」
翌日,金金旺带着丁讼师与随从到客栈与众人相会,他兴高采烈送上赌客名册,而生死状、比武者名册由于不涉及银钱出入纪录,赌坊幷未留存。
大家打开赌客名册一看,面面相觑。
名册上白纸黑字,赌客编号写得整齐,姓名那栏的字却都是鬼画符,无一字众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