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后,他总要为她打理得更多一些。
少女已将鹧鸪帐放了半耷,身上穿着快哉阁的白绸寝衣,坐在帐中,背对着帐口,蜷成小小一团雪,将鼻尖凑在臂弯、膝头各处耸了几耸,不知在嗅些什么。
察觉他来,她背脊微僵,若无其事地侧身躺下,装作早已熟睡的模样。
占摇光灭了灯盏,将另外半耷帐放下,整片天地便作漆漆然一片。
他摸黑将她勾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呼吸微浅,并未拒绝。
良久过后,他几乎以为她已睡去,不料她轻声问:“刚刚……你觉得脏不脏?”
占摇光其实很喜欢同她玩笑,但他分得清场合,譬如眼下这种,她是极待一些安抚的,因而他半点也不能叫她误解他。
于是他道:“不脏的,阿芙永远最干净。”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这样了。”
难受么?
舒芙在心底暗暗想了想。
其实直到现在,她腿心仍残余那种热乎乎、酥绵绵的感觉,要说难受,肯定不是的。
甚至截然相反。
又过了许久,她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翁声道:“我没有不喜欢,我其实很快活的……”
如果这是寻常爱侣间也会有的情事,那她也愿意大方接受。
她这句话钻入占摇光耳中,反倒叫他羞涩起来。
少年将她抱紧一些,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轻声回应起她的话:“能叫你快活,我好开心。”
舒芙几乎要睡着,被他这句话略略惊醒,陡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胐胐。”
“嗯?”
“明早你早些叫我起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嗯,你还得帮帮我。”
“什么事?”
“明日再说,我现在好困……”
“哦……”他用力亲亲她温热的脸颊,见她逐渐入眠,这才放心地闭了眼。
帐中筛余一池清透月光,少年又将她拢紧些许,如同失途的兽类寻到无上的至宝,左置右放皆不安心,只有拢在怀中时,才算将心底那一点缺陷填满。